听说以前戏班里有个戏子被人搞大了肚子,吊死在这里,一尸两命,每到晚上就能听着哭声。
看着闭紧的房门,香兰无奈地摇了摇头,眼底里升起几分怜悯。
感情这玩意儿么,不都是一阵子的热度,过去了就过去了,还真能把这当命一样活着不成?
要了她?
傅兰砚不过是醉了酒,在她房中留宿一晚罢了。像他们这种贵族少爷,怎么可能与她这样的戏子真的有染呢?
昏暗的房间里,灯光也绿黯黯的。香兰一扬手,殷红的玫瑰花瓣洒了一地。房间内回响着滴答滴答的规律声响,她侧头望去,是傅兰砚送她的珐蓝自鸣钟。
镜头的最后,定格在残落的一地玫瑰上。
林宁清喊了“卡”,他点了点头,演员们的状态都不错。
尤其是楚南洺,他本来以为,盛时舟的到来会让楚南洺从戏中脱离出来。但现在看着,楚南洺还是沉浸在角色里——这样的状态很不错。
林宁清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盛时舟的一颗心却沉了下去。
他之前做了无数次的尝试,想把楚南洺从戏中拖出来。每次瞧着似乎都成功了,可一回到镜头前,一切都白费,瞬间打回原点。
或许楚南洺是真的爱着柳四儿这个角色,他想把自己的灵魂、生命、思想都奉献给这个角色,成全柳四先生的一代传奇。
但看在盛时舟眼中,他的一颗心就莫名地揪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