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卖
不卖就让你以后店都开不下去。
带着这样的信念,站在了花店前的三人组,直接就把想要来买花的客人给挡在了外面。
正在店里整理花枝的宗三脸上一黑,杀气不自觉的冒了出来。
“二哥,冷静。”
小夜把手边的玫瑰递过去:“今天过去了就可以结束了。”
即使已经知道了计划内容,但小夜也是真的烦了这些影响他们卖花的人,一来就挡掉了他们大半天的客流不说,这些人走的时候都不知道买点花。
第一天开得正好的花,第二天买的时候叶子边缘就会有些许脱水。
明明可以正常价格卖出去的花,最后只能大束大束的收拢起来半价出售,这让宗三极为不爽。
他就差抽出刀把面前的这几个人给打飞了。
“废话不用说了,彼岸花是绝对不会卖的,你们做梦去吧。”
冲着不死川实弥他们喷火焰的宗三相当的真情实感。
“宗三,他们是客人。”
微微拦了宗三的江雪其实也不是那么真诚:“我弟弟已经说了,彼岸花是不会卖的。”
“你们快点走,不要打扰到我们的生意。”
小夜打开门,示意面前的不速之客可以立马滚蛋。
“不拿到花,我们是不会走的。”
明知道对方是在演戏的不死川实弥心情复杂,作为柱,他因为外表被人疏远过,可嫌弃成这样还是第一次。
总觉得自己在这些人眼中和垃圾没什么区别。
如果宗三能够听到他的心里话,那一定会微笑着告诉不死川实弥,是的,何止和垃圾一样,你们都不如垃圾。
垃圾还能当花肥呢,你们能吗。
“要多少钱才可以买下来这些花”富冈义勇依旧是那副平静的模样,“其实我们只需要这朵青『色』的而已,其他那些可以留下。”
“一朵都不可能,滚。”
宗三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这可是我们家的镇店之宝,你们说买就买,那我们店还开不开了。”
“而且我早就告诉过你们了,这根本不是什么能够救命的彼岸花,街上的传言和我们没有一块钱的关系,你们再继续耗下去也没有用的。”
“那你们要怎么才可以把花卖给我们”
富冈义勇的耳朵自动过滤掉了和卖花无关的内容:“是要很多钱吗这是我的存折,你看够不够。”
他很是耿直的把存折递了出去。
悲鸣屿行冥看不到眼前的一幕,但是光靠想,都能够猜到,富冈义勇这一套『操』作下来,不死川实弥能够多生气。
要是被点爆了就不好了,这可是别人家的店。
他在心里念了句佛号,果不其然,下一秒就是不死川实弥那气急败坏的声音。
“你拿这个东西出来干什么!”
这和剧本不一样好吗!这人怎么还自由发挥上了!
不死川实弥瞪着富冈义勇,表情愈发狰狞,脸上的疤痕似乎都扩散了开来。
“买花。”
富冈义勇并不害怕不死川实弥的怒视,他淡定的伸出手,准备把存折抽回来:“不死川先生,你这样我没有办法把它拿回来了。”
“拿个屁!你这点钱连一枝花都买不起!”
没等宗三发飙,不死川就率先抽起了富冈义勇,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他们没办法抽刀战斗,干脆就用起了拳脚,打得是咚咚哐哐,站在玻璃窗外的围观群众不时发出了哇哇哇的惊叹声。
在这片惊叹声中,宗三的表情愈发黑化起来。
等到桌上的花瓶被牵连得落地时,宗三实在是忍不住,抄起旁边的大剪刀就加入了战局。
他是三人中唯一一个拥有了武器的,还是把头尖尖的剪刀,自然引起了其余两人的警惕,原本的一对一变成了二对一,场面是相当的胶着,让小夜都忍不住,试图进去参与一下。
“小夜,你去后面泡茶。”
江雪拉住了跃跃欲试的弟弟,塞给了对方一个新任务:“还有这两位,可以的话请往旁边站一站。”
在管家和岩柱转移到靠边的位置后,江雪十分镇定的把花都挪了挪,让它们呆在了安全的位置上;又把店里易碎的玻璃瓶陶罐之类的东西放到了柜台后面。
柜台上的招财猫还在坚持的晃动猫爪,丝毫不为店内的战斗而触动。
“您这是要做什么”
管家不明所以,他看着江雪那一丝不苟的收拾行为,嘴里发苦:“我来帮您一起吧。”
“不用。”
江雪婉拒:“只是收拾出来一个适合挥刀的空间罢了。”
岩柱悲鸣屿行冥『摸』了『摸』耳朵,他当然是清楚这些妖怪的战斗力有多惊人,作为柱的他们也都和付丧神交过手,两边是旗鼓相当,只可惜人类的体力是战胜不了付丧神的,如果不限时的话,落败的肯定是他们。
“这这这”
管家有些慌张的去看悲鸣屿行冥,试图从对方那里得到一个答案。
然后双眼无法视物的岩柱双手合十,嘴唇翁动。
管家:您这是放弃挣扎直接给他们念经了吗!
早就察觉江雪动作的宗三,在一对二的过程中将二人往清出来的空间挪。
搬开了大方桌后,整个花店都空旷了下来,即使没有武器,宗三也能把手中的大剪刀玩出花来,靠着剪刀那锐利的一点,他在两个柱的手和胳膊上留下了相当多的红点来。
不会受伤,但也会痛。
效果和被针扎了没有区别。
“宗三,换人。”
不知何时抽出了刀的江雪冷酷说道:“我的确不喜欢战斗但是,这不代表我愿意接受你们的放肆。”
他快速的挥刀,那刀光仿若有了实体,擦着不死川玄弥和富冈义勇的动脉而过,留下了细细的一道血痕。
“大哥我也来!”
宗三一看江雪都出手了,自己哪能不为所动。
“你也给我坐下。”
收刀回鞘,一个手刀敲在了宗三的脑门上,江雪顺势转了个身,走到店门口,关上门后还把窗帘放了下来。
没有戏看的围观群众顿时发出了遗憾的叹气声,还有人扒着门缝,想要看看后续。
“上楼吧。”
江雪对屋里的人说:“小夜,把茶端到楼上去。”
或许是大家都没想到花店老板还有那么犀利的一面,徘徊在花店门口的人呆了很久都不愿意离去。
他们谈论着江雪那凛然的剑光,也感叹着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店长,被惹急了也是会抄起大剪刀教你做人。
“等等!有人要出来了!”
去拉开窗帘的宗三对玻璃外面的人微微一笑,得到了大家的退避三尺,他们还没有从剪刀索命的惊恐中逃离。
毕竟看别人被剪刀戳戳戳是有趣,轮到自己就要哀嚎了。
“请吧。”
打开了门的江雪把富冈义勇他们送了出去,而抱在了悲鸣屿行冥怀里的,自然就是他们苦求了多日的青『色』彼岸花,那纤弱的一枝呆在个华丽的花盆里,随着人前行的频率左右摇晃,看上去是那么柔弱和坚韧。
“以后不要再来了!”
宗:“还有你们,不买花的话就快点离开,挡在这里,都把上门的客人给挤走了。”
众人做鸟兽状散开,然后又默默的围了过来。
宗三:妈的智障。
临走时,不死川实弥三人连带管家,四个人给宗三江雪鞠了深深一躬,口中不断表示着感谢。
而等到他们离开好半天后,都还有人聊着这事,显然,短时间内他们的谈资就是这个,加上那神奇的彼岸花,又可以热闹很长一段时间。
同样从别人口中听到了这番热闹的无惨不屑一顾,在众人都乐于讨论彼岸花的奇特时,他可以说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那一根独苗苗。
全世界只有他一个知道真相,周围人都是些白痴的现状,让无惨很是自得。
就是这美梦没有持续上几天,产屋敷病好了的消息,一瞬间传遍了他的朋友圈。
而那起到了关键效果的彼岸花,真正的c位出了道。
“花拿到了,我们可以开始解除诅咒了。”
云锦从产屋敷的手里要回了装着凤凰火的小玻璃瓶:“虽然解除诅咒很简单,但蝴蝶他们都很担心你,所以也让他们在旁边看着吧。”
“可以。”
产屋敷耀哉同意:“有他们在的话,我也不会那么紧张。”
这诅咒陪伴了他们家这么多年,就算是家族濒临灭绝都没有消失的顽固阴影,如今就要被消灭了,产屋敷心中的紧张,不用说都是让他心跳加速的存在。
“放心啦,一定可以顺利解除的,辉利哉可是要安安稳稳长大的。”
你就多点信心吧。
拍拍产屋敷的手背,云锦示意他躺下去。
柱们坐在了距离产屋敷三米远的位置,各个表情紧绷,两只眼珠动都不动,盯着产屋敷一秒都不愿离开。
看到他们这个表现,云锦忍不住回过头去劝劝他们。
“我说啊”云锦开口。
“是哪里有问题吗需要开窗吗”
“解除诅咒有什么特定条件没有达成吗我现在就去!”
没等云锦安慰的话说完,柱们就你一言我一语的抢先回答,他们比产屋敷本人更为紧张,神经估计也是绷成了一条直线,稍有动静都会让他们暴动。
“你们还是先来个深呼吸下吧。”
云锦抹掉头上的黑线:“你们主公大人都还淡定的躺着呢,作为他真心关爱着的部下能不能继承一下主公的冷静自持,你们这样的话,我根本不敢把火放出来啊。”
“为、为什么呢”甘『露』寺蜜璃结巴的问,“火放出来会有危险吗”
“因为。”
玻璃瓶的盖子被云锦拔起。
“会这样。”
火苗跳到了产屋敷的身上,将他从头到脚全部笼罩。
产屋敷耀哉,变成了被火焰包裹的火人。
连富冈义勇下意识的想要抽刀去把产屋敷身上的火焰驱散掉,那没他冷静的不死川实弥,直接冲到了产屋敷的身边,准备把他给救出来。
“水!水在哪里!”蝴蝶忍有些慌张的叫道。
关联到产屋敷耀哉,他们柱根本冷静不下来。
“我没有事。”
能够稳住柱的,只有产屋敷耀哉本人,他还是躺在那里,却抬起了手往下压了压,示意蝴蝶忍他们不要着急:“我并没有感觉到疼痛。”
他有些惊奇的去『摸』在自己身上燃起的火焰,而跳动着的火焰也让他『摸』,还调皮的多蹦了几下,引起了一阵惊呼。
“都说了没事的。”
云锦拽住了不死川实弥,不让他去打扰:“凤凰火在烧他身上的诅咒,你过去干嘛,多添一根柴让火烧得更旺吗。”
不死川实弥努力忍耐:“这真的是在解除诅咒”
要不是产屋敷还在和他们正常对话,这些人绝对会认为云锦是和无惨一伙,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灭绝产屋敷一家。
“小火,给他们看看你在烧的东西。”
云锦打了个响指,得到她指令的火苗抖动了几下,吐出一块带着黑『色』的血块到半空中来。
“噫这什么味道!”
有种瞬间被转移到了污秽血池的错觉,云锦捂着鼻子就往后面退。
柱没有她的感官敏锐,但血块的扩散程度那叫一个快,也就是两三秒,柱们也都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只是他们没有后退。
“那就是无惨的诅咒。”
云锦说话瓮声瓮气:“好了你们也都看到了是吧,那就让小火继续烧,再闻下去我就要窒息了好吗你们都不觉得难闻的吗”
“难闻。”
时透无一郎诚恳道:“原来主公大人一直在与这样的东西做斗争吗”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
产屋敷耀哉十分嫌弃的看着半空中的血块,血块表面没有凝固,离开了火焰后,它的表面开始涌动,就像是下面还有什么东西想要“破壳而出”似的,画面相当诡异。
光是想到这东西曾经在自己的身体里,产屋敷就觉得头皮发麻。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说牛蛙好吃的人,不代表能够接受还没有扒皮的牛蛙。
“小火,快把它包进去继续烧。”
见大家都要承受不住了,云锦连忙下令。
伸长了小爪爪的火焰立刻把血块包了回去,在半空中燃烧着的血块越烧越小,最后变成了一滴血的模样,然后这滴血“噗呲”一声,变成了点点灰烬,落了下来。
这貌似是最后的一点诅咒,烧完了所有不洁之物后,火焰乖乖的又变回最初的那一小团,跳进了栖身的玻璃瓶里,还自己用小爪爪把塞子拿起来盖好。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受委屈了。”
云锦从背包里翻了些烧了后会有好闻香味的木头塞到了瓶子里。
扒在木块上的火苗看上去开心了不少。
云锦又让靠近窗户的柱去把窗户打开,把刚才那血块残留着的味道用风卷去:“好啦,这就没事了,现在你的诅咒已经被解除了。”
蝴蝶忍走到产屋敷的身边检查起了对方的身体情况,让她惊喜的是,确实和云锦说的一样,那异常的吸收着产屋敷生命能量的存在,彻底消失不见。
“之后要好好调养哟。”
小锤子叮嘱了一句:“每天出去走走,饮食均衡,活到八十不是梦。”
不知多少代都活不过三十岁的产屋敷的悲伤命运,终结在了自己的手上,产屋敷耀哉忍不住落下泪来。
等候在一旁的妻子天音走过来,握着产屋敷的手跟着落泪。产屋敷耀哉几个孩子还有些懵懂,可当他们意识到了后,笑与泪一同涌出。
他们团团围在了产屋敷的身边,柱根本挤不进来。
甘『露』寺蜜璃不知何时也跟着哭了起来,眼泪怎么擦都擦不完,纠结了半天的蛇柱伊黑小芭内拿出手帕递了过去。
“擦一擦眼泪。”他扭开头说。
“谢谢伊黑前辈呜呜呜。”甘『露』寺蜜璃一边哭一边用手帕擦着眼泪,“主公大人没事了真是太好了呜呜呜。”
“是啊,太好了。”
半张脸藏在围巾之下的伊黑小芭内也『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他们努力杀着鬼,其中的一个原因,不就是为了延长主公大人的生命吗
虽然现在并不是因为杀掉了无惨才达成了愿望,但只要主公大人能够健康长寿,这又有什么
“接下来就剩无惨他们了。”
产屋敷的痊愈是一剂强心针,让柱们可以坚定自己的内心。
“那就拜托大家了。”
安慰着妻子孩子的产屋敷耀哉,也没有忘记这些一直拼搏着的柱:“打完了无惨,我们一定要好好的喝上一杯。”
听到他这话的云锦面『色』有些古怪:“你这fg立得,和打完这场仗就回老家结婚有什么区别”
“结、结婚!”
耳朵相当灵敏的甘『露』寺蜜璃抓取到了关键字:“结婚、结婚什么的”
她还没有找到一个愿意娶自己的人啊!
“结婚什么的等战斗结束了再说。”云锦不给她想东想西的机会,“况且好的结婚对象,我这里超级多备选,你完全不用愁的。”
“好的!”甘『露』寺蜜璃放心了。
只是伊黑小芭内盯着云锦,半天都不动一下。
给产屋敷下了诅咒的无惨,自然是在诅咒被解除的瞬间就有了意识。
他相当的惊讶,毕竟这诅咒延续了这么多年都没解除的希望,他还等着被下诅咒的那群人在绝望中彻底死去。
紧接着,就是青『色』彼岸花治好了产屋敷家主的消息。
在买花时,产屋敷就没有刻意的隐藏自己的身份,而花买到了后,他们更是一路捧着这花走到了产屋敷家,消失在了大门里。
许多人讨论着彼岸花的价格,他们对彼岸花治疗百病的传言是半信半疑,又没有人真的吃了彼岸花好起来,比起那神奇的功效,他们更加在意价格。
“那应该是个很大的数字吧。”
无惨的商会合作伙伴感慨道:“早知道我也试着买买看了,那产屋敷的家主可是远近有名的病秧子,这样都能治好,只能是那彼岸花竟然真的有效果。”
“怎么可能!”
无惨依旧是难以置信,他可是近距离看过青『色』彼岸花的,那分明就是个没有生命力的假花:“也可能是其他医生给治好的吧。”
“那就更不可能了。”
合作伙伴摇头否认:“产屋敷家的病有多严重,别的不说,我们这一辈都是有所耳闻的,他们家主向来短命,身体也是说不上健康,要是普通的医生就能看好,何必等到今天。”
无惨心绪混『乱』,随便岔开了话题聊了聊其他的就把合作伙伴送走。
送走了客人后,他一个人坐在了客厅,怎么想都不能理解。
“难道是那店主欺骗了我”
“还是说青『色』彼岸花本来就不是花,而是其他的东西”
是了,这么多年,我根本就是找错了方向。
怪不得我怎么都找不到青『色』彼岸花,因为那根本就不是一种植物。
就好比老婆饼里没有老婆,夫妻肺片也不需要杀一对夫妻进行制作,那青『色』彼岸花,根本就不是花!
想到这点的无惨匆匆拿上了帽子,往之前去的那家花店跑。
“你们怎么可以把它给卖掉!”
云锦站在花店里,指着没有青『色』彼岸花的花束哭着说道:“我都说了那只青『色』的和我做的别的不一样,其他的就是木头雕出来的,而那朵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色』!”
“你看,这些都是木头!你们怎么可以不经过我的允许就把花给卖掉!”
她哭得极为伤心,那金灿灿的发『色』,让围观群众更是讨论个不停。
站在人群边缘的无惨把云锦的哭诉听得清清楚楚,特别是那彼岸花的来历,什么从某个山洞的深处找到,只有那么一朵的特征,更是让他心神不宁。
这场哭诉,以云锦冲出人群作为结束。她留下的宗三江雪,正带着尴尬走出来,把围观的人群驱散。
等到人散的差不多了,无惨才走上前去,想要从店主人的嘴里问一问那花的真假。
“其实我们也不清楚。”
宗:“那孩子就是我们家的亲戚,之前摆在这的彼岸花,也是她送给我们的。我们两家的关系还不错,刚好我这开的是花店,就收下了她送的那花。”
“只是花店开了没多久,那一束花有一枝就开始变『色』了,从底部开始,一点点的变成了青『色』。”
“我们都以为是那孩子给上的颜料,想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继续放在店里卖,刚好那段时间里有不少人来问青『色』彼岸花的事,我们也就当成了个吸引客人的东西,放在那儿。”
“谁知道前段时间有家人硬是信了那谣言,想要把花给买走,我们拒绝了好几次都没办法打消他们的念头,最后就只能卖了。”
“唉,早知道那花有那么神奇的功效,他们就是一千两黄金,我也是不卖的。”
说到这,无惨已经听不下去了。
他满脑子都是自己找了几百年的青『色』彼岸花被人给提前吞掉的事,他还想着,要是自己提前发现的话,是不是现在早就变成了完全体的鬼,根本不用怕那什么太阳。
错过了彼岸花对于无惨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打得他回到家后都还恍着神。
“不行,我要去把花找到。”
“找不到花,也要找到吃掉这花的人。”
无惨把目标锁定在了买走花的产屋敷身上。
事到如今,他也没有什么看对方笑话的心情了,他觉得自己就是那个最大的笑话,放着青『色』彼岸花从自己眼前溜走不说,还一副其他人都是傻『逼』只有我知道真相的模样。
当然,无惨是不会认为自己有错的。
他只会把错怪罪到别人的头上。
他换了身衣服,在夜『色』的笼罩下来到了花店,看着依旧忙碌在方桌旁边的店主和他的兄长。
对方脸上的笑容,是对无惨最大的嘲讽,他恨对方没有告诉他实情,全部都是对方的错,这样才会让无惨自己感觉好受一点。
“大哥,门外那人站了半天了,不去管真的可以吗”
“没关系。”
反正他进来了,也就是再断一只手的事而已。
修剪着花枝的江雪在心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