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是一袋子的相关文件塞到手里,里面还放着单程机票、身份证和护照。
喵喵喵
等到自己坐上了飞机,爷爷的脸也看不到的时候,云锦终于意识到,她是被扔出了家门。
要不是袋子里面还有一封解释为什么要这么做,并且说服了云锦的信,这个看上去萌萌哒的小姑娘,绝对会不管不顾的在飞机起飞前就跑出去,死也不离开。
那么按照爷爷说的,和陌生人见面时,最重要的就是主动问好。
“你好。”
她字正腔圆的开了口,还送上了一枚闪亮亮的笑容。
“您好。”
三日月宗近慢了半拍才有所回应,他的神情中还带着些许的恍惚:“您要喝茶吗”
感谢自己提前就泡好了茶水,否则就无法蒙混过眼前的尴尬局面了。
工作人员立在了一旁,听着自己仅有知道的几句中国话,擅自认定了面前两人一定能够相处融洽好,接着就相当识相的离开。
他这一走,云锦立刻跑到了墙边的开关处,把制造了一屋子暧昧氛围的灯给关掉。
从窗口洒进来的自然光自然是够用,三日月的表情也舒缓了一些,他把茶杯推向了未来的审神者,耐心的等着对方开口。
“不好意思,可以把你的刀给我看一下吗”
云锦的第二句话,就让三日月心里面咯噔了一下。
他们这些再次寻主的付丧神,和由审神者自己召唤出来的完全不同。
以三日月为例,他就曾在八位审神者手下工作过,这里面,第一位审神者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却也是主动放弃了他的人。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本丸的生活再怎么舒心和愉快,也比不上主上自己的家。
审神者与时政解除了契约后,他们这些付丧神就要选择自己之后的路要怎么走。
一是与时政签订临时契约,由时政提供灵力,使得付丧神不会在没有审神者的情况下消失。
二、三还有四,那就是只属于付丧神自己的路了。
有的选择了自行跳入刀解池重入轮回,有的选择在战场上发泄自己的精力,最后死在溯行军的手里,亦或者是在怨恨中暗堕,死于昔日的同伴手中。
三日月宗近选择了第一种,他成为了一座全新本丸的初始刀,自他之后,时政又送进来了其他自愿签订了契约的刀剑,现在他所在的本丸,可以说是排的上名号的强大本丸了。
“您是说,要看我的刀吗”
他耐心的询问了一遍,得到了对方肯定的回复后,将本体双手捧起,恭敬的送到了对方面前。
该不会这位审神者,是想靠着用灵力打下烙印,继而掌控他们这些付丧神的主意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呵呵。
心里响起了凉薄的笑声,三日月脸上的笑容看似温柔,实则是等着对方自讨苦吃。
真以为他们这些早早的达到满级的付丧神是那么好掌握的吗
太天真了,上一个这么做的审神者,可是直接被灵力反噬,还未上任就在医院里面躺了三个月。
“谢谢你。”
对方那略带抗拒的表情落入了云锦的眼中,让小姑娘恍然大悟。
差点就忘记了这么重要的准备工作。
她以前『摸』的都是些没有灵魂的刀刃,自然是想怎么『摸』就怎么『摸』,现在送到眼前的刀,可是有着真实的付丧神立在旁边。
云锦连忙从熊猫头包裹里面抽出一双手套,戴上了后才切实的触碰到刀身上。
她的这个行为,赢得了三日月宗近不小的好感。
刃身一寸寸的从鞘中拔出,云锦看着刀身上的新月形花纹,顿时明白了为何手中的刀会有着三日月的名字。
隔着一层手套,云锦的手缓缓拂过刀刃,带起的动静于不出的舒坦。
见面的第一个要求是莽撞了些,可看在你的手法如此轻柔的份上,一会儿灵力反噬时,我会稍微的控制着力道,不让你那么痛苦的。
他微微的点着头,发间垂下的金『色』饰物跟着一起浅浅摆动,有着说不出的优雅。
“真好看。”
云锦把一振刀从头到尾看了个遍后,满足的感叹了一声,她屈起手指,稍微用了点力弹在了刃身的中部位置。
“咔”。
“咔”
“您、您做了什么”
尚在品茗的三日月宗近突然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力道袭击了自己的腰部位置,他倏的抬起头去看自己的本体,在云锦刚才弹动的位置上,有着一道细细的断痕。
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受到了惊吓的孩子,脸都白了一个『色』号。
“我,我什么也没做啊!”
云锦也慌了:“你怎么这么脆,难不成是骨质疏松吗!”x
浦岛虎彻在旁边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他的手里捏的正是那张系在了红绳上的小卡片。
长宽高重这些普通的数据不提,最为显眼就是那串挂上了一堆九的价格栏。
“瞎了瞎了。”这个橙发的胁差一脸的不可思议,“这得脑子进了多少吨水才会把这么贵的东西买回来。”
他不是第一次听说赌石,是有人通过它一夜暴富,可惜这就和买彩票中到特等奖的概率一样,在看不到的地方,有更多的人倾家『荡』产,赌上了一切却一无所获是标准结局。
浦岛的第一任审神者就是一位极端厌恶此类投机取巧行为的人,他从不认为“小赌怡情、大赌伤身”,而是觉得,在赌博这件事上,只有零和无数次的差距。
这也就带得他麾下的付丧神们对此抱有同样的厌恶心情。
一直到现在,浦岛都会无意识的念出“拒绝黄、拒绝赌、拒绝黄赌毒”的口号,影响力大到这辈子都忘不了。
“哇,这钱都够买个山头了吧。”
加州清光瞥到了金额,心脏和大脑都受到了重击。
对这块石头,以及购买了这石头的审神者感兴趣的付丧神并不少,他们借着把石头往本丸里面挪的机会,与身边的同事们交换起了情报。
“别的还不清楚,不过看来这次我们不用日日夜夜的跑远征捞小判了。”
歌仙兼定松了一口气,他并不排斥远征的工作,更何况时政的日常任务里面也有和远征有关的,他只是单纯的不想刚回到本丸,连口水都没喝上就又被派遣出去。
还要忍受没带回小判后审神者那嫌弃的表情,比在战场上了受了伤更为憋屈。
“问题不是这个。”
压切长谷部站在不远处,眉头紧锁:“我们这里有人力气大到,可以把这石头举起来同时跃过院墙吗”
这根本不是个疑问句,因为没有任何一位刀剑男士能够做到。
其实还是有的,那就是在自己的审神者小院里呆着的云锦。
但付丧神们目前还没有认识到云锦的真正实力,他们已经凑在了一起,商讨着拆掉大门的后续处理。
“是谁拍着胸膛保证说一定能把石头给搬进去的。”
一期一振觉得自己的太阳『穴』位置在突突的跳:“修缮大门的花费不好意思,博多,可以麻烦你计算一下一共需要多少吗”
博多藤四郎嗯了一声,走到人群之外的位置,把挂在了腰间的小算盘拿起来,噼里啪啦就是一顿狂打。
“是我说的。”
次郎太刀有些尴尬的举起了手:“审神者她在万屋给我们买了很多东西,那种贵到离谱的极品御守也可以一人分到一个,她都花了那么多钱了,我就想着给她帮点小忙。”
把石头运进本丸就是一个,除了身后的巨石,其他的都被付丧神们抱的抱推的推,在累趴下之前挪到了议事厅那里。
审神者小院他们没资格进去,第二重要的建筑便是议事厅,那宽敞的院落理所当然的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和购买御守的钱相比,修大门的钱只是九牛一『毛』。”
博多走了过来,把数字报了出去:“我们还可以找时政旗下的维修队,由审神者出面的话,还可以拿到很大的折扣。”
“我们每个人凑一点的话,完全可以付得起。”
巴形薙刀并不想拿这件事去麻烦审神者:“只是一点小事而已,没必要不停的麻烦对方。”
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云锦花了大价钱给他们买了昂贵的见面礼暂且不提对方那一副家里有矿的有钱做法他们却要让审神者出面,去为了一点折扣使用自己的脸面。
不行,太丢人了,要真这么做,他们会愈发的在对方面前抬不起头来。
“那就这么定了吧,钱由大家一起平摊。”
没有人提出异议,一期一振就当他们默认了这种做法。
接下来的事情相当简单,由萤丸出手,刀气直接将大门给砸飞了出去。
“这样就行了吧。”
他将比自己还要高的本体送回了鞘中,重新背了起来:“飞出去的大门不要浪费了,劈成小块还可以送到厨房当柴烧。”
“不,萤丸你还不能走。”
鹤丸国永挡在了萤丸的身前:“少了大门这拦路虎,我们还有另外一个需要克服的敌人。”
那就是,石头本身。
“这么大又这么重,估计半个本丸的刀剑来了都抬不动。”
付丧神们现在是感受到了当年修建金字塔的奴隶们的悲哀心情了,在没有起重机的惨烈局面下,他们只能靠着人力,一点点的将石头给挪进去。
而让人感到难过的是,他们的这份努力云锦完全看不到。
如果让云锦看到了,她就要自己亲自上手,把石头给举进本丸了。
“嗯为什么有滴滴的报警声。”
嚼着块糖果嘎嘣响的云锦听到了刀帐传出的提示音,让刀匠把本子递了过来:“本丸建筑受损什么情况,难道是那所谓的溯行军打上门了”
可半天都没人来通知自己,云锦坐在走廊边上甩着小腿,等了好半天,终于看到一个面『色』苍白的付丧神过来敲门。
“审神者大人,石头”
宗三左文字本就是个瘦弱身形,在把大半的体力贡献给搬石头后,留给他自己的只有气若游丝。
云锦听懂了石头这个词,她冲着对方点点头,表示自己一会儿就会过去。
“好的,那我先告退了”
宗三游魂似的飘着离开。
把嘴里剩下的半块糖果磨成了碎渣咽下,云锦翻翻自己的包,从里面提出了个有她半人高的工具箱,里面存放的,自然是她用来解石的工具。
现代人大多喜欢用机器来,他们渴望一夜暴富的心情根本忍耐不了慢慢打磨的过程。
云锦却不一样。
她力气大,借用着不同的工具,加上自己那独特的感知能力,能够比机器更为精准的将石块下的玉石给开出来。
刀匠跟在了她的身后,六个式神一边三个,举着工具箱走在了最后。
这一行人又绕了半天的路才找到议事厅,云锦他们制造出的动静很低,累得瘫在了原地的付丧神们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他们新上任的老大都走到了自己身边。
“审、审神者大人”
次郎以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大太刀身上的速度跳了起来:“啊啊啊近侍呢,今天的近侍怎么没有提前通知我们!”
“事实上,直到现在,审神者都没有指定近侍。”
艰难起身的压切长谷部深深的喘气,扶了一把身边的同事:“抱歉,我们立刻就把位置给您让开。”
“”
云锦不由得鼓了鼓脸颊,她能够听懂个别的单词,并不意味着不同的单词组成了长句后依旧可以理解。
这一连串的对话里,唯一能够听懂的词,也就那句审神者大人了。
“太鼓钟,对,你过来。”
她瞅了一眼,找到了小弟八号:“告诉他们不用这么麻烦,坐在边上休息就可以了。”
毕竟她云锦也不是什么魔鬼嘛。
太鼓钟在同事们的注视下传递了审神者的意思,收获了一堆“你这个叛徒”、“背着我们偷偷和审神者搞好了关系”的怀疑眼神。
我也很懵『逼』好不
你以为我是自愿的吗
等到付丧神们都转移了位置后,云锦指着式神们把工具箱摆在了稍远一些的位置,然后摁下了箱子正中间的按钮。
“咔咔咔”,相当有未来科技既视感的工具箱自动变成了一个架子,每一样工具都闪闪发亮,一看就是得到了充足的保养。
实不相瞒,当付丧神们把自己身上的光和那些工具做了对比后,不得不承认他们输了
以至于到了后面,他们自怨自艾的时候,通用台词就是,连一把敲石头的工具锤都比不过,难怪他们的腰那么脆。
这里面有什么逻辑关系吗
并没有,和不想当厨子的下属不是好付丧神一样,属于拼凑出来的奇妙存在。
云锦就在众刀剑的注视下,一手提锤一手握凿,把面前的石块敲得叮当响。
悦耳得好似一首歌。
热,铺天盖地的热,从身体内部不断涌出的热。
从外表来看,他是什么问题都没有,可只有今剑自己清楚,自己距离也就是一步之遥。
“咕咚咕咚咚”
修复池里开始飘上连串的小泡泡,在池面绽放开来,只听声音的话,还以为这些付丧神是不是在手入室里煮起了火锅,那嘟嘟冒泡的汤底,温度也到了可以把食材投进的程度。
那个、该死的、审神者!
她到底对我的本体做了什么!
云锦若是在现场,估计今剑无论如何都会克服腰伤爬出来,用手用指甲甚至是用上牙齿,他都要把对方给弄死在这里。
然而他什么都做不到。
今剑在心中疯狂嘶吼,特意沉入池中,用修复『液』覆盖全身的做法也无法缓解这份热度,他想要翻身而起,想要一路狂奔到后山,把身上的衣服全部甩掉后跳进后山湖泊里降温。
很可惜,这些只处于他的幻想之中。
“我说,情况有点不对劲吧。”
岩融指着今剑所在的修复池略带惊恐的说:“我被唤醒后的这么多年里,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
“岩融,你应该尽快习惯这种第一次才对。”
小狐丸拖长了声调打趣道:“我想那位新上任的审神者大人,带给我们的第一次可不会止步于此。”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审神者她应该是在帮今剑修复刃身的裂痕。”
三日月宗近根本不想提起这事,可为了让在场的同事们放心也恰好这里都是“自己人”他只能把黑历史主动的讲出:“上一次我受了重伤,那位大人也是这样做的。”
“哦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出去等着才对,毕竟我们可没有陪今剑殉情的爱好。”
以怼自己人为乐的小狐丸拉着各方的仇恨:“说起来,三日月你的院子重建好了吗今晚不会又要去一期一振那里借宿了吧。”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说完了以后,三日月还呵呵的笑了一声,其中的嘲讽根本不带遮掩。
来探望今剑的四人里,石切丸和岩融是带着真心,他们真心实意的关心着小短刀的情况,尤其是,在这个本丸的今剑格外的特殊,他们不得不让自己的态度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成为同事的这些年里,石切丸与今剑说话的次数屈指可数。
这令人无语的沟通现状,扩散到整个本丸也没有不同。
常年呆在自己的屋子里不出来,并非不想而是不能;那贴着封条的院子位于本丸的角落位置,和被遗忘了的锻冶室有得一拼。
大家也都猜测过对方被封印起来的原因,几十个猜想归结到最后,也就是今剑曾经攻击过审神者并差点夺走对方的『性』命,才会被如此对待。
来交接工作的审神者都会叮嘱着自己的下一任不要放出今剑。这是个全刀帐的本丸,缺失了一个今剑的位置,也会有其他的短刀填上空缺,久而久之,刀剑男士们都遗忘了他的存在。
“不久前有人见过审神者,她似乎带着今剑的本体进了锻冶室。”
石切丸顿了一下,将自己的想法提了出来:“我们要不要去那里看一看,即使那位大人要依靠自己的力量恢复今剑的伤势”
也没见过阵仗如此之大,直接让付丧神进了火锅啊。
“那你们去好了。”
小狐丸坐在了椅子上,大长腿一伸,用一个椅子脚支撑住了所有的重量后左摇右晃,他又像是在玩乐,又像是在休息:“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不如我和岩融同去”
沉稳的大太刀微微皱眉,他自认为是个能够很快融入环境的类型,却在这座本丸里面屡屡撞壁,纵使他主动伸出了手,那些路过的付丧神都会冷漠的扭过头。
都是付丧神,在刀帐中的稀有度是一回事,可从独立个体的角度来考虑,每一个地位皆平等。
石切丸也没有热脸去贴别人冷脸的爱好,他呆在属于自己的院落中,大部分时间看书练习,偶尔祛除灾祸净化污秽,小日子过得极为清静。
他看着岩融,不知道这位付丧神是否愿意同行。
“那就走啊。”
岩融巴不得快点离开这气氛微妙的手入室,三条家的太刀,三日月宗近和小狐丸每次交起峰来,眼神对视之间就像是有闪电在劈啪作响,他『插』不进去话,也没开解或者加入战局的意思,一心想着开溜。
所以他积极响应了石切丸的号召,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朝着锻冶室的所在地赶了过去。
而在锻冶室里,云锦对今剑再加工也差不多到了最后一步。
“没想到还真的能行。”
当大太刀在手下成型后,云锦脸上的惊讶并不比之后看到这刀的人少到哪里去:“此时此刻,我要给自己打一个八十二分,剩下的部分以六六六的形式到账。”
把从大太刀打磨成短刀的今剑锻回原样,只是云锦脑海中的一个灵光乍现,在动手前,她也做好了失败的准备。
不过有句话说得好,不会盖屋子难道还不会拆吗就算这大太刀没打成功,她也有着足够的信心把短刀从失败品里面重新剥离出来。
想想她那一手精湛的解石技巧,在零食太贵只能靠自己挖的窘境『逼』迫下,实在是轻松到闭着眼都可以搞定。
“完美。”
漂浮在火炉中央的刀身早已不是进门时的巴掌大,仅刀身就超过了一米五。考虑到对方万一不愿意换个身体,云锦还做了一些特殊的处理,现在属于今剑的本体就好似夹心糖里面的巧克力,被大太刀的外壳包裹在里面。
对方要是不愿意,云锦就敲敲打打把短刀给拿出来;对方要是愿意,那云锦就再次点火开炉,多敲几下,让二者合二为一。
能够做到想分就分的基础,就是夹心和与外壳之间流淌着一层半透明的材料,它可以加深二者的联系,仿佛它们天生就是一体。
这是云锦偶然发现的一种神奇的东西,那有些粘腻的触感,和胶水的感觉差不多,也就被云锦以胶水命了名。
“可算是给它找到了用武之地。”
稍微有那么一点收藏癖的云锦,在自己的包里面塞了不知道多少从各处收集来的奇妙物品,她不舍得扔掉任何一个,总觉得会什么时候就派上用场。
看,这不就刚好用到了吗
她笑得脸上的小梨涡都跑了出来。
“那就去看看今剑吧。”
朝着刀匠摆摆手,云锦将刀投进了冷却材里,之后又捞起来,拿着软布仔细的将刃身擦干。
“糟了,配套的其他部件还没来得及做。”
总不能,把之前给短刀装的东西勉强套在这大太刀身上吧。
就算她想,可谁都知道,把大的东西改小容易,可让小号的东西变大
那只能靠魔法了。
贴心的刀匠给云锦找来一卷长长的棉布,他让云锦将刀放在台子上,指挥着式神们用布把大太刀给卷了起来。
“干得漂亮。”
暂时,云锦也不想其他付丧神知道自己干了这么丧心病狂的事,随便就把一柄短刀给锻成了大太刀,岂不是要害得这本丸里的刀剑们人人自危,生怕自己被审神者抓过去敲一敲
哼了不知名的小调,云锦带着小弟们推开了锻冶室的门,在门口,立着两个光靠影子就可以把她给覆盖的高大付丧神。
“审神者大人,您好。”
两人点头行礼,又退后几步拉开距离,让这个身高矮小的审神者能够看清他们的长相。
“你们好。”
云锦朝着他们打了个招呼:“找我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