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匠给了式神明确的指示,说有位黑发金眸的付丧神擅长于此,纸交给他后就回来复命。
再之后,云锦从熊猫包里把自己准备好的食材托付给了萤丸,两眼一闭就睡了过去,要不是她的呼吸声稳定,萤丸都要冲出去把医生给叫进来了。
“你确定,要用这东西做菜?”
烛台切一言难尽,他又不是瞎,这玻璃罐子里面装的是颜『色』不同的宝石,按照审神者大人的好胃口,想必是要把它们当成主食。
很好,那么问题来了,请问没有斩断金石之力的他,如何将这块红『色』宝石切成小块,然后做出一道美味无比的辣子鸡呢?
——这真的不是坑我吗!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萤丸说得那叫一个正气凛然,他强行把罐子塞进了烛台切的手里,那充满了信任的表情,仿佛这交出去的是某个世界。
“呵、呵呵。”
黑发付丧神只想把眼罩一扯扔在地上,大声宣告他不干了。
但是现实中,他好脾气的捏住了罐子,表示自己一定会尽力的完成审神者的要求。
带着菜谱和食材离开的烛台切,背影里莫名的透出了一股凄凉,看得刀剑们都心有戚戚。
太鼓钟贞宗忍了又忍,原地磨蹭了半天后,还是没忍住悄悄的跟在了后面。这身形都缩小了一圈的烛台切光忠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位,可他也不想看到烛台切光忠变成这副可怜样。
“哎哎,我们的审神者就没有其他要说了的吗?”
鹤丸国永走了出来,巧妙的挡住了萤丸:“半个月都过去了,那位大人就一点其他想说的都没有?”
该不会是你这个近侍,假传圣旨了吧?
他挑起了其他人对萤丸的怀疑,或许是为了听清楚回答,刀剑们一点点的围了过来,隐隐的构成了一个圆。
“你想要听到些什么。”
萤丸表现得格外冷静,那双翠绿的眸子毫无波动,对自己被围的现状感受不到一丝紧张。
“是你们不是付丧神,还是想问我是如何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他注视着鹤丸国永:“一切的答案都在审神者大人那里,想要听的话,等她吃饱了以后再说。”
“跟他们说这个有用吗?”
靠在了墙上还打着哈欠的今剑嘲讽了一句:“说得再多不如自己亲身体验一下,畏畏缩缩的不敢上前,那位大人若是承认你们刀剑付丧神的身份,才是真正的可笑。”
“你!”
“我说的哪里有问题吗?”
还是短刀时今剑就不惧怕任何人,对于自己看不上眼的审神者不假辞『色』,甚至会诱骗对方主动攻击自己,拿着正当防卫的理由光明正大的殴打上司。
那被重锻回大太刀的他,就更没有什么能够限制得了的。
“说起来,那位大人还欠着我一个承诺呢。”
今剑上前,『逼』得人群让开出了一条路:“不介意我和你一起进去吧,作为同伴,我可是有很多话想要和你说。”
“请。”
无意于与他人起纷争的萤丸点点头,走在前面开着路。
今剑悠悠然的跟在后面,脸上的笑容张狂又放肆,能够激起他人心中隐藏着的怒火。
“那就麻烦你啦。”
顺杆而上的云锦立刻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三日月:“你一大早的就过来肯定不单单是为了这事,看在你主动接手了麻烦事的份上,只要是不过分的要求,我都可以满足。”
“是这样的,您准备什么时候安排付丧神出阵。”
审神者脸上的灿烂笑容让三日月意识到自己主动跳进了坑里。
但是他作为手下,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在两块饼干之间的夹心就是这么难做,想要讨好一边,那另一边吃的亏就要自己补上。
“出阵?”
好像昨天的蓝头发小弟也提到了这件事。
“这对你们来说很重要吗?”
刀帐上面关于出阵的解释只有简单的一句,让刀剑男士们结成队伍,去到不同的时代打击溯行军,守护历史。
好吧,云锦对于这特殊的使命并没有太大的触动,说到底,这是别人家的历史,她难道会因为占据了守护者的位置而心『潮』澎湃吗?
并没有,她的心中毫无波动,甚至一动不动。
“这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
三日月早就意识到了云锦的不同,不得不把这种简单的事情掰碎了讲给对方听:“第一,这是我们增强实力的唯一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