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青璇带着面具和他们相处,他们就没有吗?
“司传宁,你有什么可痛心的呢?若是诸青璇没有顶着寂无名首徒的名号,你们会看见她吗?说一句难听的话,你们不过是在各取所需罢了,你心里放在第一位的永远是你自己的利益。”
“司传宁,承认吧,爱诸青璇只不过是你自私自利之上的面具而已,诸青璇的面具破了,你的自然也破了。”
天界第一仙尊的嫡传弟子,确实是一个香饽饽。
“你胡说。”司传宁抬头眼眶爬满了鲜红的血丝,额头脖颈之上的青筋暴起,眼底泛着水光。
“就当是我胡说吧。”遥知知也不反驳。
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但是她的不反驳,司传宁的脸色更难看:“遥知知,无论你说什么,都改变不了你对我所做的事情。”
“我本有大好的前程,我孤身一人在修仙界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位置,如今却是修仙界的一个笑话,就因为你的一时兴起,毁了我的一切。”
“你们这些人真是奇怪,只允许自己做初一,却不让旁人做十五,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遥知知动了动缰绳,胯下的马儿听话的有向司传宁,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遥知知冷眼开口:“想活吗?”
“你会放了我?”
遥知知倏的抬头,看着远处犹如群玉点缀的青山,脊背停止,坐在马上让人望而生畏:“当然不会轻易的放过你,司传宁来赌一回。”
“赌什么。”
“赌你的生死。”
司传宁瞳孔满满收缩,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遥知知,你怎么敢的啊。
遥知知又道:“青山如画,光猎一点飞禽走兽也是在无趣,司传宁,你也是元婴了,凡箭应该不会要了你的命吧。”
从珠,青蛇,惑星几人同时看向遥知知。
郯渊一点不惊讶,这才是三界传言之中的她。
“遥知知,你怎么敢的?以活人狩猎,你真是禽兽不如。”
“司传宁,说这话之前,你也得是个人才行,能在我们的围猎之中活下来,我会将你全须全尾的放回去,若是不能,那就……”遥知知歪着头,看着因愤怒哼等着他的司传宁,毫不在意笑了笑又道:“抱歉了。”
毕竟从前她可是差一点点就死在司传宁的手上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从珠伸出红红的舌头,舔了舔染着单纯的红唇,眼中势在必得:“哈哈哈哈,有意思,有了这位仙友的加入,这场狩猎简直是别开生面。”
遥知知化出长剑,下巴砍掉捆住司传宁的绳子:“不要想着你能逃跑,你该明白的,你逃不了。”
“汪汪汪。”大黄跑过来,追在司传宁的身后。
他不敢动大黄,只能被迫朝着几人的包围圈之中。
一个个高头大马,他就是她们脚下的羔羊,他们一群妖,睥睨着他,审判着他,而他毫无反抗之力。
他们可以轻轻松松的碾碎她,就如同碾碎一只蚂蚁一样。
这就是仙妖两届的规矩!
他第一次开始对这种规矩感到恐惧,感觉到窒息,从前他是站在高处审判他人的人,他觉得这的规矩是多让他有优越感,如今他成了仙门的笑话,失去了师尊的庇佑,他才能明白,这种规矩对于在底层苦苦挣扎的人,有多窒息。
他忽然想起,如今的他和当初的遥知知是有多相似了。
“这就是你对我的报复吗?遥知知你做到了。”
用他的手段,骄傲,和做法,来对付他。
他承认他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