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凉爽秋日，路边老树枯黄，一地枯朽的叶子。张明眸揉揉眼睛，恢复天真可爱的模样：“头儿，这出戏好看吧。”
傅七替她擦去眼泪：“别为不值得的人伤心。”
张明眸吸吸鼻子，挠挠头，这一刻总算有点十八岁女孩子的乖巧：“头儿，我知道，干咱们这一行的，最不该被私人情感干扰。以后，我会当个好特工，一定成为死神小组的正式工。”
傅七笑着摇摇头，看着眼前这个天真的小姑娘。
傅七不老，不死，早就见惯了人间百态。
每当傅七看见这茫茫人海中的芸芸众生，无可奈何地在轮回中生老病死，爱恨嗔痴，七情六欲，悲欢离合，她总受到无比的震动以及对于众生的哀怜。
这种震撼经历多了，傅七最后渐渐变得麻木。
活得像是行尸走肉。
“对了，头儿你退休后，是准备嫁给叶司白吗？”张明眸和傅七走上街边的车，张明眸想要找个其他的话题，便提起叶司白。
张明眸听死神小组的前辈说，傅七要退休了。
就在叶司白登基那段日子，傅七准备退休。
张明眸的第一反应，就是大佬退休后，要步入婚姻的殿堂。
“虽然叶司白性格是让人讨厌，不过他长得倒是真好看，”张明眸揉揉通红的眼睛，“这次外滩岛和法兰特的外交，我没想到他居然能完美结束，他是天生的君王，他也爱你，头儿你和他简直是天生一对。”
傅七靠在副驾驶座上，淡淡道：“我只是退休，没有其他的打算。”
她太累了。
想退休了。
黑色轿车，低调地朝南都医院行驶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