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都多大个人了，别哭。”
…
南都医院，特殊病房。
刺鼻的消毒水气味弥散，入目一片死寂的白色，窗边放着一盆绿绒绒的虎耳草。
老人叫白楠，99岁，骨瘦如柴、身躯上爬满淡褐色的老人斑。
床边的生命仪，缓慢地起伏波动，形成一条长长的波浪线。
他的眼球浑浊，安安静静躺着，侧眸看着漏进房间里的日光，即使濒临死亡，他看上去依然很安详。
房间外传来交谈声。护士说：“白爷爷突发心脏病，我们尽力救治，还好稳定下来了。”
清冷的嗓音：“用最好的设备。”
护士说：“您放心，按照您的要求，都是最好的医疗设备…只是，白爷爷年纪大了，身体机能下降，恐怕日子也不多了…”
护士轻轻打开门，温柔提醒：“白爷爷，您的曾孙子来看来您了。”
房间门嘎吱响动，一道修长身影走了进来，在床边坐下。
老人浑浊的眼球转动，眼前映入一道不太清晰的修长人影。
傅七歪头问：“吃苹果吗？”
老人轻轻地、轻轻地摇摇头。
傅七声音罕见的温和，带了点轻微的沙哑：“先睡吧，我在旁边陪你。”
老人听见细碎的削苹果响动，他努力睁开浑浊的眼，大概是回光返照，他居然看清楚了那女子清俊的侧脸。
老人干涩嘴唇张了张，发出轻微的沙哑嗓音：“白姐姐，你…你还是那样年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