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除了翕儿,他是还在朕身边的,唯一的亲人。”
云梁看看他,他是个习惯性压抑感情的人,能让他这么说,这么看重,这人对他应该真的很重要吧。抿了抿唇,云梁又想这血要是救不了这个人,夏侯期会不会觉得是自己害死了他,迁怒于自己呢?
血虫趴在楚襄身上,就像个血袋一般,终于小得又像个米粒,最后米粒钻入皮肤消失不见。
云梁起身过去看,她的手已被包扎好了,楚襄现在还好好的,看不到有排斥的反应,难道自己和他的血型真就碰巧一样?
太医过来给楚襄重新诊脉,然后惊喜地抬起头说:“麟王的脉象已经比刚才有力了。”
云梁松了口气,可刚要转身眼前立刻黑了一下,感觉有人扶住了自己,她软软地倒在那人身上,一只血虫的盛血量不知道是多少,她也不知自己到底流了多少血,但是目前看来,她好像也有些失血过多了。
太医们又均出几个围着云梁,不过好在她比麟王情形好些,只用吃些药先休养就可以。
云梁看清后才发现,自己一直扶的是夏侯期的手臂,而她正靠在他怀里。
“既然如此,你就先去休息。”夏侯期说。
不知道是不是云梁的错觉,觉得他这几句话语气十分温柔。
云梁“唔”了一声就被送回去,她是真感觉自己有点撑不住了,被送回住处躺下,没一会儿倪省就过来看她了,说夏侯期还在楚襄那里,但是很担心她,就让自己过来。
“行了,我救人也不是为他,你不用这么说。”云梁靠在枕头上说,她虽然残血,但心里还跟明镜儿一样,夏侯期现在怕是没心思想到她。
不过云梁能理解他。
“红苏和小灵子一直吵着要来照顾你,我马上就请示皇上带他们进来。”倪省又说,。
“哦。”
“还有你的马,你要是今后就住在皇宫,我把它也送来。”
“不用!”云梁忙说,虽然她也挺想小泥鳅,可她没打算一直住在皇宫。
倪省走后,她的二师弟就来了,承晔进来后没多问,只问了她的伤势,然后就叹口气,拿出一小瓶药,倒出一粒来递过去,“这是国师走时留下的血丹,失血可以吃。”
云梁接过吃了,承晔终归还不至于下毒害她。
等等哎……血丹,那为毛她还要用什么血虫子啊!早知道问他要几粒就是了!
唉,到底小师弟是小师弟,功力还是不能跟师父比啊。
“师姐,你为云莱可真是劳心费力啊。”承晔说。
“你别阴阳怪气。”云梁瞟他一眼,“而且我以前对你、对大虞不好吗?”
承晔笑笑,“那你还打算走吗?”
“当然。”云梁扬起下巴,“我只是暂时留在这里,因为现在受伤了。”
“可朕怎么觉得,你是自己想留下的呢?”
“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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