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休的身体其实一直不好,因为和沈玉玑的情事,一直在心中纠结折磨。运功也时常走岔气,大战爆发时,她逃也似的决定奔赴前线逃离开,逃离那份无望的爱情,也让自己心里能够不那么愧疚。
后来落倾尘和倪省离开时,她还是留在前线,沈玉玑曾经不顾险阻去看过她,陆知休却铁了心不回去,说不彻底击败祁渊就不走。本来就虚弱的身体加上积劳成疾,终于还是去了。据说现在沈玉玑几乎疯了,目前祝夏国内的事暂交由沈羡和大臣处理,而祝夏的士兵这些天根据本国厚葬国师的礼仪,要不食荤腥三月,还要日夜念咒三天。在这件事面前,攻打敌人都不算重要。
倪省看那意思,他们是不想再打了。
“祝夏若是收了势,我们可能也要考虑和谈。”倪省说。
“皇上说的?”云梁问。
倪省叹口气,“其实是我劝他的,皇上的身体……”
他似乎意识到说漏了嘴,但随即又叹气,“我们皇上的性子不似虞皇那么容易回转,太易自伤,虽没有什么大病,可是这么下去,对身体无益。如今后宫也没有女眷,真要休战也好,让皇上好好养上几年,纳几个妃嫔添几个皇子。”
“他,一直都没纳嫔妃吗?”云梁轻声道。
倪省摇了摇头。
云梁垂下眼,师父就曾说过,夏侯期这样的人不会长寿,如今倪省虽然吞吞吐吐,可是他都这样说了,夏侯期可能真的气数堪忧……
以前卢阙还占卜说他会为自己殉情,可现在自己跟他都没发生什么,他还是可能英年早逝。
管家突然闯了进来,“国师大人,宫里……”
他看见云梁后蓦地止住了,可云梁还是从他的神情中看出了什么。
宫里……夏侯期出事了?
倪省直接走出了房间,大步朝前院走去,大概是赶去宫里,云梁脑子一热就跟上去,“我……我可以去看看,我来的时候,从大虞国师府带来了些丹药。”
也许能有用呢。
倪省没说什么,带上她一起走了。
云莱的皇宫云梁很久没来了,再见发现和之前也没什么变化,和大虞那越来越气派的模式不一样,这里顶多是维持修补,这些年都没有翻新过。
“夏侯期这人,对自己还是那么苛刻……”
踏进他寝宫门口时她还在心里咕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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