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似乎有些失望,接过碗来说:“谢谢,等我伤好了我就走。”
刘老太这才点了点头,似乎松口气。然后让云梁也去喝鸡蛋面汤,她在这里照顾这个人。
云梁也确实饿了,去一边把另一碗汤喝下,刘老太已经给那个伤兵找了些衣服让他换上,血衣已泡进盆里,刘老太想等夜里没人再悄悄洗。
云梁又去把事情和刘老汉说了一遍,刘老汉叹了口气,突然又问:“铺子都封了?”
“唔,他们是怎么说的。”云梁说。
刘老汉沉默了一下,突然说:“明天,我和村长的儿子锦昌去镇上看看,咱们得买粮食啊。”
云梁这才想起,他们还要置办过冬的粮食呢,今年少送了几次货,肯定钱不多。
“爷爷,明天还是我去吧,反正是和锦昌大哥一起,我负责赶车就行,小泥鳅最听我的。”云梁说,她想偷偷再挖几块碎银出来买粮食,到时就说是从家里带出来的。
“也好,让你锦昌大哥给你帮着点儿手,重的东西你别自己拿。”刘老汉说着叹口气,“小桃子,今年咱们可能只能买些米面,等来年开了春,爷爷再给你买腊肉、白条鸡。”
云梁笑道:“没事爷爷,有饱饭吃我就很开心了。”
刘老汉叹口气,又说:“那个人……伤养好了就尽快让他走吧,咱们这里,实在是不好留他。”
“嗯,我知道。”
晚上云梁再来柴房的时候,见刘老太已经给那人铺好了被褥还拿了被子,那人也已经换了装束,看起来已和普通人无异。
“喂,”云梁举着蜡烛凑近那人的脸,“这里有两粒药,你明天一早一晚吃了,我要出门去,你不准出柴房的门让人看见。”
那人看了看云梁,“把我的刀给我,我不会伤你们,若是有追兵来,我独个儿出去,不连累你们。”
云梁自然不会给他刀,撇了撇嘴说:“你算了吧,你这样子还要刀干吗,等你伤好了,你的东西我半点也不会留,都给你。”
那人接了药,还是说:“不管这么说,还是谢谢你了。”
云梁抱着膝,“那些追你的人,就是祁渊的兵吗?你们打得很厉害?”
那人的眉毛猛地皱起来,“当然是他们,他们趁夜偷袭了我们军营,卑鄙至极。还好我们只是滞后的小部分,等我能走了,就会立刻赶去通报前面的……咳咳……”
一激动他又咳了起来,喘了两口气说,“你的药,没想到那么灵,可以再给我些吗,他们弄了很多带毒的暗器,我们的军医不能治。”
云梁在这里也用不着解毒的药,就说:“嗯,等你走的时候给你。”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我听说你们和大虞还有祝夏联手攻打,应该不会占下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