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梁解开小包袱查看里面的东西,里面有些寻常样式的衣服,还有些点心,都是耐放抗饿的,还有落倾尘新给她做的玲珑子和一把备用的小红,之前的她说玲珑子丢了后,落倾尘就说给她再做一个更好用的,应该就是包袱里这个了。里面还有一个她平常用的小长筒水壶,云梁晃了晃打开,却发现里面是金沙,看来师父想的很周到,金沙这种东西既方便携带,还可以分成很小的分量,一点点花免得引人注意,旁边还有一小袋的碎银,这些金银上都没有标识,在任何地方都可以花且不会暴露她的身份。衣服边上放着一个皮水囊,这里面才是喝的水。另外还有一小堆瓶瓶罐罐,上面贴着药名,几乎能用到的都有,师父也算是尽心了。
云梁喝了点水,然后又系好包袱看着不远处发呆。
现在她能去哪儿呢?大虞不能回了,云莱也不能去,那她还能去哪儿呢?今后怎么生活呢?
越想越迷茫,最后云梁决定还是先不想了,站起身把披风里的旧衣服换下,穿上寻常小姑娘的衣服,拉起缰绳,“我们走吧小泥鳅,今后,咱们就要在一处流浪了。”
小马似乎接受了自己的名字,慢吞吞站起来跟着云梁走。云梁把包袱系在背后,见天已蒙蒙亮了,骑上小马让它先顺着小道向前走。不管怎么说还是先找到有人烟的地方,虽说她以前在荒岛住过,但那时有师父,现在让她像个野人似的在野外生活她可不敢。
好在她运气还算不错,往前走了有十几里,便在土道上看到了一个小茶摊,云梁赶紧下马牵着过去,她已灰头土脸,赶了一路想吃点热乎的东西。
店老板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带着个十五、六的少年管打杂,摊上只有零落的几个客人,像是挑货从这里路过的,旁边放着几大捆支着扁担的柴炭。云梁牵着马过去,问这里管不管喂牲口。
老板在一口冒着热气的大锅后道:“有草料,但是不分好坏就那一种,不知你那骡子挑不挑嘴。”
小泥鳅个头比普通马要小,看起来很像骡子,老板便以为是骡子。云梁觉得这样更好,可以掩人耳目。
“没事,它不挑嘴。”云梁说着已看到旁边的棚子,把小泥鳅牵了过去,那少年跟过去在食槽和水槽里添料添水。
云梁自己要了碗肉汤,两个大饼,等少年端上来,她立刻狼吞虎咽吃起来,吃着吃着,眼睛被热汤熏得发酸,越想自己越可怜,无亲无故,今后还不知怎么过,手里抓着饼对着汤碗就哭起来。周围风声大,她便没有压抑自己的声音。
老板过来收邻桌的碗,见这小姑娘哭得如此伤心,忍不住问了句没事吧。
云梁用袖子擦着眼睛,抽噎着说了句没事。
老板似乎挺同情她,关切的问她是不是南边山坳里来的,云梁就点了点头说是。
“那你是要去镇子上吗,这么一早就过来。”老板说。
“哦,”云梁抬起头,“老板你知道去镇子的近路吗?我去镇上给娘抓药,想早去早回。”
老板心想难怪她这么伤心,原来是娘亲病了。便说:“去镇子只有这一条路,顺着往前直走就是了。哎你爹呢?怎么让你一个小姑娘出门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