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秀一愣,随即眼中有了些许潮意,“你若喜欢,大娘现在还能做给你吃,你上大娘家去吃好不好?”
云梁又笑出两个酒窝,“没关系,这里的点心也挺好吃,也有粥喝。”
方秀看着云梁,有些舍不得走,正要再说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云奕的声音。
“娘,你怎么还不走啊,这么大的日头也不嫌晒。”
云奕刚才虽然威胁母亲要先走,但终究也没走,过来后一把拉住母亲胳膊,一脸的不乐意。目光一扫就看见摊子上的云梁,有些惊讶,可随机就一副高傲的样子把目光撇开道:“呵,真是够可以了,在这儿也能碰上。”
云梁没理她,端起自己那新添的半碗粥吹着慢慢喝,方秀看着突然说:“奕儿,不如咱们也在这里吃些回去吧,娘也想喝红豆粥了。”
云奕觉得母亲越发过分了,但不好当街发作,压着火气说:“要喝粥让府里厨房熬就是了,这里这么热回头再中了暑。”
云梁把自己的小竹筒墩在桌子上,“大娘你要是嫌热我带了酸梅汤,这树阴下也不怎么热,吹点小风还挺凉快的。”
方秀想要坐过去,云奕又一扯她胳膊,狠狠瞪了眼云梁,“你喜欢在这儿吃你自己吃个够,我们不奉陪了——哎呀娘,走了!”
方秀为难地看了眼女儿,只好拿着点心包和云奕一同向马车走去,一路上云奕满脸不高兴,上了马车就又教训起方秀不该在外面给她丢脸。
听着身后的马车离去,云梁一口气喝光了碗里的粥,曹三叔问她还要不要,她勉强挤出笑说饱了,然后结了账也上了自己的小轿,只是一路上都没再笑出来。
云莱皇宫——
夏侯期昨天和承晔合作者演了那场抓刺客的戏,可目前看来得不偿失,因为刺客没抓到,祁渊的嫌疑也没证实,反倒让承晔受了伤。
虽然跟祁渊翻脸要看国力和时机,证据还是次要的,但这一场下来一点好处没得到还惹了一身麻烦,着实也让他头疼。承晔受伤大虞那边倒是不会怪他,刚才落倾尘已经来过一趟说明了,但是因为这件事平雁他们暂时住进了宫里,这才是他头疼的根源。
祁渊的小皇帝和倪练秋还好安置,平雁就着实够闹腾了,先是因为住所遭遇刺客跟他大闹一场,随后又在宫中对居住环境和宫女侍从们挑三拣四,而且一闹就直接闹到他跟前,恨不能一刻都不让他消停,夏侯期自己也想不通,这个平雁怎么就这么讨厌自己。
“表叔,表叔!”
另一个让他头疼的人也来了。楚襄被门外的侍从拦住后,还在门口不断地叫他。
“朕不是让他禁足思过吗,谁把他放出来的?”夏侯期绷着脸问道。
福子一脸为难道:“皇上,麟王禁足的日子已经过了,所以这会儿出来了,他从早上起就非要找您,奴才派人带他玩了半天,没成想他现在还没忘。”
“我要见我表叔,表叔——”
楚襄还在外面闹,听着很有哭起来的可能。
夏侯期叹口气,“叫他进来,朕跟他说。”
福子出去传话,没一会儿楚襄就跑了进来,乐呵呵地过来扯住夏侯期的衣袖,“表叔,襄儿可想你了,表叔陪陪襄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