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晔浑身发热的躺在床上,嘴唇上的皮都已经爆开,云梁捧着碗药在床边担心地看着,见师父进来,她立刻起身道:
“师父,师弟不是假装被袭击吗,你怎么还让他真受伤啊,演个戏要不要那么认真?师弟都睡了一天了还没醒,药也不能吃。”
落倾尘看了看香炉里的促息香,拿银签拨了拨说:“你不用管了,出去吧。”
云梁把药放下,还不甘心地问:“那师弟什么时候才能醒啊?”
落倾尘冷哼一声,“我没让他真受伤,是他昨晚非要亲自伪装成护军跟去抓刺客,为师还操控了蜂群去保护他、帮他找,可他还是被刺客打伤,还被那刺客扒去盔甲腰牌跑了。”
云梁不可思议地回头看向床上的承晔,这可实在不像承晔能干得出来的蠢事。
落倾尘也定定看着床上的承晔,不知在想什么。
“你怎么还不出去?”落倾尘突然看向云梁。
“我……”云梁舔了舔嘴唇,因为师弟刚才又说了梦话,她没听清,还想再听听呢。
“快出去!”落倾尘说道,“他是你未婚夫,也不知道避避嫌,不知羞。”
“才不是呢,”云梁脸大红,“谁愿意看他似的,哼。”
说完打开门跑了出去。
落倾尘上前拨开承晔胸口的衣服,见心口处的淤青还没散去,这一掌中的显然不轻,光靠促息香恐怕得昏迷个几天才能醒。
落倾尘有些担心,轻轻把承晔扶起来,用手掌贴住他后背缓缓运功,引导承晔体内的内力运转。落倾尘发现,他和承晔虽然修习的功法不同,可是内力却意外的相合,没有一点排斥反应。
一刻钟后,承晔轻哼了一声,缓缓睁开了眼。
他先是迷茫的看了看四周,然后吃力道:“师尊……”
落倾尘缓缓放下他让他躺好,承晔歉意地看着落倾尘,“多谢师尊。”
落倾尘问:“怎么这么不小心?当初非要跟去,还受了伤。”
承晔垂下眼,“这次是徒儿鲁莽了,望师尊恕罪。”
“你现在是皇上,谁敢说你有罪?”落倾尘不冷不热地说,然后撩袍坐到床头,“每次牵扯到弥天的事你就沉不住气,报仇这事,今后你别管了,为师会替你想办法,不管用什么方法,定会帮你找到那个人,任凭你杀剐。”
承晔抬起眼,“师尊……”
落倾尘抬起手示意他躺好别说话。
“你如今是一国之君,再没有什么比你的自身安危更重要,这种话为师希望今后都不必再交代了。你我毕竟是君臣,我再啰嗦,恐怕日后你也要反感,趁你还听我的话,就再说这一次。”
承晔忙说:“师尊说的哪里话,徒儿永远聆听师尊教诲,今后定不会再这么冲动。”
落倾尘点点头,“你先睡吧,为师出去见夏侯期,你就安心休息。”
“嗯。”
落倾尘起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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