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休摇了摇头,又教训了沈玉玑一会儿才起身预备回房,临走时还叮嘱他,明天不许再去了,沈玉玑只好答应。
陆知休想了想又说:“明日你就自己进宫吧,我身体有些不适,想独自在房里打坐一天。”
“师尊你不要紧吧?”沈玉玑忙问。
陆知休摇了摇头,“没事,那你睡吧。”
陆知休说着走了出去,沈玉玑恭敬的送到了门口才回来。
回到自己房里,陆知休走到放置自己师父的玉象前参拜,跪在蒲团上看着师父的玉象发呆。
她的师父是祝夏国皇帝的老师:紫月居士。这尊玉象很逼真的还原了紫月居士的面貌,袅袅青烟中,一个仅披着一片紫纱的女子坐在圆坐上,双眼微瞌神态怡然,烟雾在她曼妙的身体旁旋绕,简直和紫月居士活着打坐时一模一样。
陆知休望着师父美好的躯体和面容有些呆了,她的师父活了一百三十多岁,但直至过世时依旧是这副样子,这当然和修炼是分不开的。而师父到晚年时见皇帝甚至接受百姓朝拜,都是这幅打扮。师父说,心境到了一定的境界,是不会在意这些凡尘俗事的,心地坦荡,便不会因为有无衣服遮挡而产生羞耻感。
师父也确实做到了,所有参拜她的人都是一派虔诚,毫无亵渎之意,师父自己也很坦然。这就是陆知休所羡慕的,她现在包的严严实实,反倒是因为她现在心里有很多不能坦露的东西,而且时时感到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