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是朝中要臣。”承晔有些担心。
落倾尘翻了个白眼,“你父皇都要立你为太子了,这点事他会给你兜着的。”
看承晔有些呆呆的,落倾尘放松地说:“放心吧,一将功成万骨枯,王座之下的白骨更多,你父皇明白这个道理。再者说,你是君,他们是臣,君焉能让臣牵制住?这些你皇兄的旧党等你登上帝位本来就是要抓一个杀鸡儆猴的,什么时候死都是一样,你能驾驭这些臣子才有资格坐皇帝。你选吧,选一个最不会背叛你皇兄,即使你登帝位后也不会归顺你的人,然后……你发什么愣?”
承晔猛地回过神,他的脸色有些发白。
落倾尘以为他是觉得残忍,轻飘飘的把目光别开看向窗外,“觉得残忍就不要做了,等你皇兄继位,向他进言除掉你的,就会是这样的人。”
承晔深吸了几口气,他的胸口莫名的发痛,眼眶湿润,但是他知道,这绝不是因为悲悯,而是仇恨。
“师尊,您说的学生会去做,但您能不能帮学生查一件案子。”承晔说。
“什么案子?”
承晔尽量平静的阐述了肃威将军一家的惨案。
落倾尘听完了后定定地看着承晔,突然说:“你其实知道是谁做的吧?”
承晔垂下眼,“我,我一直怀疑不是父皇,尽管他有理由,但是那不符合他的作风。”
“他当时的帝位稳固的话,确实没必要。”落倾尘说,“而且像是掌握兵权这种人,没有找到替补就除掉于国不利,你父皇不至于那么蠢。但是他肯定知道这件事的真相,自己的大将军一家被杀还能成悬案,这说不通,只能说明——他在掩护某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