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云羁
- 北魏皇室惨遭血洗,只剩下皇孙元天策苟延残喘,苟活于世。兰陵王高长恭忠君爱国,职责所在,皇命难违,须得将元天策赶尽杀绝、斩草除根,谁知元天策竟大义江山,侠肝义胆,数次救仇人于水火,且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兰陵王生于乱世又逢昏君,相见恨晚叹奈何,两人结下了难以抉择的不解之缘。“终有一日,我会让高家血债血偿,家国仇恨,几世轮回,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宁可被世人唾骂,天地不容,宁可魂飞魄散,永不超生,我会目睹
- 胡亦菲
木哲突然理解了,因为失去所以害怕再拥有,一次失去已经让她明白了其中的痛苦,所以她不敢再失去第二次,不想要失去那么就只能从来都不曾拥有,所以她拒绝着所有的情感,但是人一生下来就是带着七情六欲的,不是你想要逃避就能逃避的!
安然张嘴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再缓缓的吐出来,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木哲,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给木哲表达一种什么样的情绪。“父母的离开把我彻底的推进了一个充满恐惧,黑暗的深渊,起初我还在里面狠狠的挣扎,可是时间一长,我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干脆就把自己停止在了那个黑暗的世界你,每天晃晃度日,不与任何人交流,把自己关在自己的世界你,自生自灭。”
木哲的心跟着安然的话紧紧的缩在了一起,对于安然来说失去父母是最大的伤痛,但是在失去过后的恐惧与害怕才是最难熬的,如安然说,父母一直陪伴在左右长大的孩子永远都无法一下子失去父母双亲的痛苦,可以想象但是无法感受,所以当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木哲除了心疼依然还是只有心疼!
安然抿着嘴唇泪眼看着木哲,嘴角的笑带着冰凉伤痛讽刺。“一个决绝了与外界交流的人,就好比一个活死人,身体是活着的,心却早已死去,把自己关在自己的世界里折磨着自己也折磨着身边人,那个时候姑姑放下了她的工作全心全意的陪在我的身边,可是我却惧怕她给予的温暖,我已经是一个没有父母的人了,她只是我姑姑,能陪在我的身边多久?她终究会结婚会生小孩最终会因为她的生活而抛弃了我,消极悲观的想法让我拒接身边所有人的接近,我以前一直玩得很好的小伙伴开始还会来看我,可是后来都被我的样子给下住了,不敢再来了,徐瑞泽算是与我一起长大的,小时候我很喜欢跟在他身后,喜欢与他一起玩,可是我却害怕再与他亲近,因为他会长大,他会有更多的朋友,终究有一天会离我而去的。那个时候,唯一愿意说话的就是我外婆了,可是外婆身体本来就不好,又因为爸妈的事情呕了气,身体也就这么彻底垮了,在父母离开将近一年之后外婆又去世了,那是我父母离开后我第一次出门,还记得那是一个阳光刺眼的日子,明媚的阳光刺得我的双眼都有些睁不开了,我跟姑姑一起把外婆送会了外婆的老家,回来的时候我还带着孝,在小区楼下遇到了过往的邻居,他们惋惜的说,看这就是那个父母双亡,现在又死了外婆的孩子。多半是八字太大,是个克星,才克死了父母,这又把她外婆给克死了。可怜啊!可怜撒?她就是一个灾星。”安然学着当时那些在背后指点着自己的人说的话。“当时我多希望我是一个聋子,听不见他们的声音,但是我听见了,还听进了心里去了,他们说是我克死了父母,还克死了外婆,我不知道什么叫做克,但是知道这是不好的,他们说我是灾星,那我肯定就是会给人带来霉运的人。”安然沉重的呼出一口气,话说道这里她连去看木哲的勇气都没有!
而木哲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顿顿的痛得难受,痛得呼吸都不顺畅了,痛的心脏都要滴血了。“安然。。。。。。。”木哲出声,嗓音沙哑得如同生了锈的锯子拉在石磨上,粗噶得有些难听!
安然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很好。“那些话如同魔怔一样一直在我的心底重复,到后来更像是魔音穿耳一般,从四面八方涌进我的脑海,我开始发狂,开始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开始不能掌控自己的意识,一切似乎都在慢慢的失去了掌控,慢慢的像是连感官都随之而去了一样,一个人的时候就喜欢坐在窗台的阳台上,不管寒风如何刺骨,我像是都感受不到一样,知道我为什么那么的怕冷吗?”安然突然抬头眼神忧郁的看着木哲。“因为就是那个时候我把自己给冻坏了,落下了病根,好长一段时间,我几乎每天晚上都是只穿着单薄的睡衣,整夜整夜的坐在阳台上看着远处的天空,似乎只有这样感受到冷风,才能减轻身体上的痛苦一般。姑姑每每看到我这个样子都是以泪洗面,整夜整夜的陪在我身边,用毯子包裹着我的身体,一句一句的在我耳边告诉我,安然不要怕,姑姑会陪在你身边的,安然不要怕,姑姑不会丢下你的,安然,你不要这个样子好不好?安然,你这样子姑姑看了好心疼!”
听到安然的这些话,木哲脑海你就不由的出现一个小姑娘,在寒冷的冬天,卷腿坐在窗台上,任由寒风刮在自己身上,眼神伤痛无助害怕的从窗台望着远处的黑暗,在痛苦中煎熬绝望着。A市的冬天本来就冷,她却让自己坐在窗台上,还只穿着单薄的睡衣,难怪现在会如此的畏寒!
这个画面木哲都还没来得及消化,安然又继续开口。“姑姑要带我去看医生,可是我怎么都无法迈出那道门,我害怕出去,我害怕外面的人,我害怕外面的阳光,就好像一个已经习惯了黑暗的人,已经不再需要光明了一般,我抗拒着外面所有的一切,更抗拒医院,那个带走了我父母的地方,森白得可怕的地方。可是我的状态已经坏到了极点,身体状况坏到了极点,隔三差五的高烧不退,饭量也是越来越少,人已经瘦到脱形了。而精神状况也坏到了极点,精神模糊,胡言乱语,恍惚不清。姑姑自然不会任意我再这样继续下去了,请了她的朋友,强制性的把我送进了医院!”那段回忆在安然的记忆里是不堪回首的,安然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那段日子,本来以为这样的回忆将会烂在自己的记忆里,今天却剖开了伤口,袒露给了木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