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等到舰船驶近,双方互不避让的来了个硬碰硬,撞到了一起。对面的军舰因为船体巨大,而且早有防备并不太大损伤。倒是沈墨飞所在的画舫,上下顿时就乱成一锅粥,大部分没收到消息、还在画舫中和两位公子哥逗趣玩乐的粉头们,顿时摔倒在地,不时传来一声声尖锐的怒骂。
“他娘的,怎么开船的?”
招牌的骂娘声,熟识的纨绔语气,吴文忠顿时在画舫二楼冒出了头。当他看到眼前那艘庞然大物的时候,顿时闭上了嘴,发现船头的苏、沈二人已立在船头。
当他带着秦芳下去察看的时候,发现对面已甩过来了两个巨大的铁钩,将画舫紧紧地绑在了他的前面。而且几个袒胸露ru的大汉已咬着明晃晃的钢刀跳了过来。
不一会儿,画舫中就多了二三十条身强力壮的大汉。
派到这艘画舫的管事早就从船舱中走了出来。被围在船头,他也不由得一边抹着把额头的冷汗,一边战战兢兢的问道:“几位大爷,不知道为何要扣住我们家的船?”
为首的一个大汉提着刀挽了个刀花,道:“俺们几个是洞庭水师的,被派到运河附近巡视。多日下来,船上的东西已经不够花销,不知道老掌柜的船上有没有些能救济的东西?”
管事一听,大吃一惊,眼前这伙人不仅是水匪,而且还是批着官家身份的大盗,吓得更是不敢大喘气。连忙低声笑问:“我们这是艘游船,船舱不大,里面的食物仅供我等自己两日花用,就等着后天到了码头,再作补给。不如这样,老朽垫补些银两,请各位官大哥上岸之后喝喝茶,您看如何?”
说着,他便从怀里数出一半银票,塞到了对方手里。要知道,这近千两的银票,正是拜沈墨飞所赐,他现在狠心给了对方一般,显然也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是,不等老管事将剩余银票塞回,为首大汉顺手就将它抢到了手里。
“奶奶的,爷们儿巡卫河运何等辛苦,找你们要点补给都不给,换成银票竟然还这么抠抠搜搜的!”
大汉抢回银票,管事的脸都已经白了,可他畏惧对方效力水师的身份不敢夺回自己的银票,惊慌得连忙跪倒在地:“还请老爷们留手,咱们难得出来一趟,给了您一半钱后赚的也只够来回的花销了,还请官爷们高抬贵手……”
沈墨飞在一旁冷眼旁观,看着这管事一把鼻涕一把泪水的跪在大汉的脚边,并没有上前劝解。天下间仗势欺人的,多得数不胜数,仅凭他恐怕还管不过来。
又见这大汉把老管事的哭诉当作耳旁风,一脚将他踹开,惹得众人大笑。
可好巧不巧的是,此人得了千两巨款之后,犹不知足,一双眼睛扫过来,顿时注意到了衣着光鲜的沈墨飞四人。
“你们就是包船的客人吧?”
沈墨飞见苏漫城目光有些不对劲,连忙走出一步:“不错!”
大汉甩着手上的银票,在七八个大汉的拱卫之下,显得十分得意。只听他大剌剌的说道:“道理我就不多说了,咱们兄弟辛苦,不想耽误你们游玩,付些茶水钱给我们,即刻就放你们走!”
沈墨飞想了想,摇头道:“恐怕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