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飞无奈道:“误闯万宝楼的秘境,实在是小子过错。不过,那酒……却是一个无心之失。”
老人却是不信:“我唐顺活了这么久,确实很难想象,一个普通人头天一口气喝了十六坛烈酒,现在居然还能如此清醒地与我谈话。”
唐顺?沈墨飞得知老人姓名暗暗皱眉,对于这个名字稍稍熟悉,却依旧不太清晰。不过念在当年沈家十二太保、三十六执事时,他才四五岁,没能记下来当也正常。
不等沈墨飞继续回忆,老人唐顺已凑近前来,意味非常地问道:“我是该说是你酒量太好,还是沈公子本就是个隐藏极深的高手呢?”
沈墨飞一怔,不由得“哈哈”笑了起来。大笑间,他转了一圈,反问:“难道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能够算得上高手?”
唐顺却依旧不信,挑起一边眉毛问:“那沈公子是想告诉我,你天生就是个酒缸,千杯不醉?”
沈墨飞扯了扯嘴角:“说句实话,晚辈自从七岁误将一万白酒当水喝过之后,便很少饮酒,实在是酒量太差……”
“哈哈哈……”唐顺忽然乐了起来,“难道沈公子是想告诉我,昨夜我万宝楼酒窖中的十六坛雪上霜自己长脚跑了么?”
沈墨飞见对方“帮”着自己找了这个笑话一般的理由后,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是时候了!
“唉——”他忽然叹道,“实话告诉您把,晚辈之所以喝了那么多酒,无非是因为潜藏在体内的寒毒突然发作。”
“寒毒?”唐顺皱了皱眉头,与同样吃惊的云舒对视一眼:“什么寒毒?”
沈墨飞故作无奈地道:“雪域冰蟾寒毒!”
说的是“冰蟾寒毒”,却并非他体内的“冰蚕毒”。两者虽只有一字之差,却大不相同。
他今日有事想向对方打听,也看得出这个唐顺应是沈家当年的老人,可依旧不会将自己的实际情况以及真实想法和盘托出。
而唐顺听到这个名字后,立即信了几分。接着,他抬手便抓起沈墨飞的手臂仔细探查起来。
沈墨飞倒也不怕谎言被揭穿,自从前几日毒发之后,他体内的冰蚕寒毒便进入了最后阶段,倒也和所谓的“冰蟾寒毒”相仿。便坦然地让对方按着自己的脉搏探查体内的状况。
唐顺皱眉把了会儿脉搏之后,这才长吁了口气,观其面容,却是与沈墨飞意料相当。
然而对方似乎仍有不信,便又详细的问起了昨夜的事情。
沈墨飞早有腹稿,便将昨夜之事半真半假道出。
听完了沈墨飞的叙述,唐顺这才叹道:“雪上霜虽出坛见霜,却是实打实的烈酒,你能在危机时刻想到以它镇压寒毒,确实也无可厚非!”
沈墨飞收回手臂,笑问:“那晚辈就不用赔那十六坛酒了?”
“怎么不用赔?”唐顺将他一瞪,“好好的十六坛雪上霜就这么被你毁了,你小子竟敢想赖掉?”
沈墨飞一愣,微微察觉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