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暮生拿着三明治咬了一口,“嗯,明白,食古不化的英国人。”
max对我说,“少夫人,那位教授夫人,您也要称呼她为.”
我比了一个手势,“绝对没有问题。”
许久未见的老师,还是师母,……
我曾经的良师金斯顿教授,如今的汉弗莱爵士。
他是今年诺贝尔的大热门,如果可以得奖,这应该可以成就他职业的巅峰!从此,他的名字将会用黄金描绘的手写体镌刻在我们学院的一块巨大的白色大理石石碑上,并且与他的所有理论,还有功绩一起走向永垂不朽!
晚上7点半,夜幕垂落,伴随着夜幕降临的还有细雨。
我一听见max说’少爷,还有汉弗莱爵士他们到了’就赶紧跑到巨大的电梯旁边,等待着客人的来临。
我有些不安。
不知道,这么多年没有见过的师母和老师,还是不是原来的样子?也不知道自己会以一种什么样子的心情和面孔来面对他们?
电梯门旁,红色数字开始跳动。
1,2,5,10……80,83,……
85.
他们到了。
叮的一声,轿厢停稳,巨大的电梯门缓缓打开,就好像我跟往事之间间隔的序幕在缓缓拉开。
……
金斯顿教授有一双绿色的眼睛,年纪大了,他的眼睛越来越灰。我见过他二战期间在海军服役时候的照片,一张黑白照,那个时候,他的眼睛的颜色异常纯粹。
那一年,他刚从剑桥的国王学院毕业,专业是数学,因为战争爆发,他入伍在海军的情|报部门担任解密专业人员。他的太太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比他年长4岁,曾经是一位海军上校的妻子,在丈夫投靠纳粹之后离婚,与他相爱。
战争结束之后,他们结婚,随后,金斯顿教授拿到了三一学院的聘书,于是,他带着新婚的妻子重返剑桥。
半个多世纪过去了,他的身上多多少少还有一些在英国皇家海军服役时期的英姿。
电梯门打开。
夫人先走了出来,随后是教授,最后才是勋先生。
师母也是许久未见,却依旧是那个样子。她是犹太人,棕色的眼睛,原本花白的头发现在已经全部变成白色,却整齐的挽着,深蓝色的丝绸长裙,戴着珍珠项链,脚上则是一双1967年生产的ysl金色高跟鞋。
“您好,我是arthur的妻子,我叫做。”
我用英语说完,赶紧走过去,握住师母的手指。
老太太和蔼的看着我,眼睛中有一丝的惊喜!
“您好,勋夫人。”
她侧身。
金斯顿教授走过来,他执起来我手背,一个标准的老派绅士的吻手礼。
“您好,见到你很高兴。”教授那双灰绿色的眼睛看着我,认真而热情询问,“勋夫人也是剑桥毕业生吗?让我猜猜,你,曾经就读于三一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