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你的学说不是不好,而是不合时宜!”小三儿认真看着他。
“何解?”孟子有些不理解。
“在一个房屋内,有两人在生死搏斗,一个卖刀的一个卖书的,你猜猜那个会卖出?”
“这!”孟子心中一沉,不甘心定定看着小三儿:“难道就没有机会?”
“有!”小三儿道。
“是什么?”孟子急切问道。
“等卖刀的卖了,买刀人宰了那人,机会就来了!”
“刀入库,马放南山,没仁难治国……”孟子喃喃自语,很久,长身而起,一揖到地:“多谢三子解惑!”
“好采——!”热烈掌声,如雷。
“阴阳家寒真求教……”孟子下去,一个身着阴阳图,三缕长须,满脸红光,颇具仙风道骨的人走了上来。
“寒真道长,您想说什么?”
“三子,西秦连年征战,秦民死伤惨重,只是重阳,而不是阴阳调和,长久下去,恐怕会一崩难补吧?”寒真道长持须笑道。
嘿,这人有料到,秦国的国运不正如他说的一样么。
“那是以前的时候,现在的秦国变了,所以道长所言不存在了。”
“当真?”寒真道长疑惑道。
“当真,不信尽可西行!”
“好,贫道一定走一趟!”
寒真道长走下又一人步上。
“三子,在下求败!”中年人拱手一礼道。
“呀,是围棋大国手求败,一生从无一败!”有些人惊呼道。
“是那个号称棋王的求败?”
“对,就是他!”
听到了下面那些人的话,小三儿皱了皱眉头。
“三子,可敢手谈一盘?”求败微笑道。
可恶可恨,想让我做你的踏脚石?成就你的青云路?
“可以,本公子虽然说是臭棋篓,不过还会下围棋的!”论战堂找本公子下围棋,亏你想的出来,你等着。
“上围棋!”齐王一挥手,自有下人去办。
他们这边要下棋,稷下学宫外面的桌面上很多人高价买棋盘准备复制过程。
“女儿,你看谁能赢?”淳于髡目光灼灼望着台上。
淳辛芍不敢肯定:“难说,一个是天下棋王,三子并没有听说过他会下棋。”
“三子才智过人,以智慧行军打仗之人会不懂下棋?看着吧,乃乃的,求败这个龟孙,以前的时候阴了父亲一把,害的我丢了人!三子会替我报仇的!”淳于髡说起往事,胡须也有几分翘起的姿势。
“老淳,是阴你,就你那臭棋篓子,还用人家阴你?”裘氏哈哈大笑。
“没错,老淳,你不是常常认为智比天高,可惜让人一盘杀的满盘皆落索!”田墨子在一旁也插口讽刺道。
“你,哼,我让我女婿替我报仇!”淳于髡强悍一话道出。
“哟,老淳,你真会在自已的脸上增光,人家三子答应了?”田墨子服了他,脸皮太厚了。
“哼,论战一完,老夫便让人去做媒,哈哈!”淳于髡那嘴上翘起来的鼠须更翘了。
“爹爹,你……”淳辛芍又羞又带几分欢喜,一双水眸不时瞟向那个帅霸的不要不要的男子。
淳于髡顺着胡须,心头清明的很,一切尽在他的算计之内。
“呵呵,老淳,你反应也太迟了点吧,老夫的婚书也准备好了,等一下就,嘿嘿……”裘氏手指轻敲着桌面。
“爹爹,你?”裘卫卉眼神投向淳辛芍,二人是很尴尬。
田墨子摇头失笑,脚侧却被人踢了一脚,不用想,只能是自已的宝贝女儿小宣宣了,他心头不舒服,然而形势对他极之不利,偷偷对女儿做了一个放心的姿势,身边的人才安静了。
台上。
求败执子猜先。
小三儿笑了笑道:“求败先生,这个是你真名么?”
求败愕然道:“不是。”
“那你本名高姓大名?”
“陈七!”求败脑门一跳。
“很好,尊老爱幼是华夏文化传统,七爷请先下!”小三儿右手一伸,示意先行。
“哎呀,三子让行……”
“太霸气了……”
“不愧为三子,未行先夺两道气!”田墨子目光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