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退回龙门关,只是让魏王有个讨价还价的籍口罢了。你去市场卖东西,开价千金,买主肉疼,还价八百金。
我们同意了,他心里会好受一些,反正少梁山之地,是底线,不答应,呵呵,想退兵?我们让盟军吃不完兜着走!
所以退地之要求还特意奉上一封大红战书,你想息兵,现在我们秦国的儿郎们磨刀霍霍向猪羊,刀利了,手痒痒了,请他们试刀,对了,顺便带上一把杀猪刀。”小三儿嘿嘿阴阳怪气笑了一下。
“哈哈哈哈——!”众将听着心头大爽,历年来,西秦虽有胜利,但其实一直被魏国按着脑袋在地上磨擦。
打仗打的是一国雄厚财力,财不及,兵别人有魏武卒,两者相结合,可谓苦秦已久,今天终于可以吐气扬眉,出一口恶气了。
“好,现在回去好好着人写一封战书,明天大早派使者送信。”嬴虔大笑道。
入夜,一封栎阳朝报送给正在喝酒的一帮高级将领。
“哟呵,三儿,了不得,了不得,孙膑孙军师已经攻破巴国,一万大军,只有死伤几百,损失已乎忽略不计,蜀国之地估计年尾也不用,就可以归于秦国的领土版图。”
嬴虔大喜过望,打开军报边看边啧啧称奇。
“孙军师用兵如神!未将远不及也,之前我还和孙军师争抢主帅一事,现回想当时的大言不惭,让人汗颜,好在右庶长及时阻止我,否则只会怡笑大方,徒增笑柄而已!”子岸对着小三儿拱手一揖道。
“子岸,你若领兵,也可攻下巴蜀,但死伤可能会多几倍,虽然说士卒马甲裹尸、沙场魂归是件很壮哉的事,然,战争以最小的代价达到最大化的利益方为上策。
不过你也不必介怀,文死谏,武死战这个是好事。
遇战不争者缺少血性也不值得提倡,你之勇武用来攻坚时就会发出无穷威力,继续保持着,多读点兵法,当主帅也不难!”小三儿安慰他道。
“咳咳!右庶长,那还是算了吧,一看书未将就会头疼,哈欠连串打瞌睡,我还是当一大将好了……”
子岸一听说读书,连声推却,生怕抄兵书没完,又来一堆兵法,还不如杀了他好过一些。
“没有出息的家伙,读书很难么?你就是条午后蛇,懒惰成性!”嬴虔笑骂道。
“呵呵,上将军,未将也就爱三件事,打仗,喝酒,睡觉,当士子这辈子没有希望了。”
子岸也不脸红、心不跳,他率性而为,高位主帅争取一下显存在感是一定要的,真的任职来了他也不怵。
“咸鱼人生,本公子佩服你,子岸,这种思想追求挺好的,多少人直到老去,才发现经历一生披荆斩棘所得,转眼之间就化为乌有,还不如轻松大自在逍遥一生!”小三儿举觥道。
“叮!”两人碰了一下杯,哈哈一笑。
次日一早,阴云密布,雷声隆隆,忽然间,一阵异风吹过,接着风越来越大,盟军连营旌旗蔽天,被大风吹的猎猎作响。
“咔嚓!”魏国的帅实木旗杆莫名其妙被大风吹裂,裂缝迅速加大,霍地,手臂粗的帅旗歪歪斜斜倒在一边。
“报——!”盟军总帐行辕内,一个士卒悍然而入,单膝下跪抱拳道。
“讲……”主帅庞涓坐于主案前,两边一众诸候大将统帅安然跪坐。
“上将军,魏国的帅旗被大风吹裂而倒!”士卒沉声道。
“什么?”
庞涓脸色一黑,双眉一收,阴沉着脸,双目闪过一道冷电:
“辎重官何在,居然如此疏忽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