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盟军搜索大队,大部队找了半天,地方都差不多掘地三尺,可惜没有人。
“人呢?说,凭空消失了两个活生生的大活人,外围部队,都睡着了么?”
庞涓斜睨着公子卬,手背上的青筋暴起,脸色阴沉,他想杀人,可惜没有办法大开杀戒,各国的士卒在其中,法不责众!
“呃~拿守将斩首?”公子卬面色一变,横眉怒目给谁脸?有种你自家去守啊,找不着人想拿本公子出气,没门。
“不可,庞将军,此次围杀失败,与众守军无关,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仍然让他逃之夭夭,不是我等无能,而是敌将太狡猾。
出师不利,斩杀大将,会导致军心不稳,斩之不利,不如让他戴罪立功吧!”田忌长身一揖,进言劝阻。
“马的,狗日滴庞涓,想杀我的大将?”赵彰面色极之难看,成了猪肝色,你魏国真的很阴险,想借刀杀人,合着你没责任?
“庞将军,此事若是深究,是谁的对错?现在秦将三子已经逃了,再追究责任,岂不是令亲者痛仇者快?恩?”赵彰指桑骂槐含沙射影之意就很明显,要么不了了之,要么就是一起死,你这主帅杀不了,公子卬负责人也得陪陪葬。
“赵将军,以和为贵,不必动怒。庞将军,请以大局为重,此次失职,在场各位也难辞其咎,非战之罪,与军法松严无关!”芈司徒长身拱手对二人一揖道。
“我等附议!”众诸候上将齐声附和。
“唔,此事就不再提了,不过,明早,轮番进攻函谷关,若有怠慢者,杀无赦。”庞涓知事不可为,犯众怒之事他也不敢做,否则回去大梁城,肯定是没好果子吃,不会杀头也会雪藏冷冻好几年,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比死更难受,过犹不及的事不能干。
……
早上,天色刚亮,艳阳高照,盟军的大营人声吵杂,战马嘶鸣,各个将领整军待发。
长戟长戈密密麻麻,旗帜鲜明,迎风飘扬,士卒脸上布满了潇杀之意。
“呜……呜……”号角沉重而庄重,鼓声响起,盔甲摩擦声,整齐的脚步声,一步步走向函谷关,步向那条死亡小路。
函谷关前,十二个巨大无比的牛角响起,十二个大鼓同时鼓槌绕边啰啰声。
“咚咚咚——!”
“呜——!呜——!”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
与子同仇!岂曰无衣?
与子同泽。
王于兴师,修我矛戟。
与子偕作!岂曰无衣?
与子同裳。
王于兴师,修我甲兵。
与子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