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
“盟军主帅,可敢上前来答话……”小三儿运气暴喝一声,声传五里之地。
“报——!”一匹快马入营,高声报道。
主帐内,庞涓正和诸候众将军议事,魏国的公子卬,楚国的芈司徒芈子卓,韩国的韩候之弟韩卫,赵国的赵仲之大将军赵彰,齐国的上将军田忌,燕国的燕文公之次子燕东君,还有一些小国的王孙公子来渡金的。
“传——!”庞涓大马金刀坐于主位上,旁边有一个与他平坐的人是公子卬,魏卬,玉树林风,春风满脸,令庞涓相当的腻歪是此人行军带着美侍婢,乐队几十人,厨子十几个,天天饮酒作乐。
好在魏卬名为监军,倒没有胡乱指挥,任由庞涓发挥,因为两人私下达成了一个协议,公叔痤死后,丞相一位置,由公子卬上位,两人互不干涉。
“启禀上将军,营外有两将邀请盟军主帅上阵答话,还有他说,他说……”斥候扫了众多将军一眼,吞吞吐吐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何话?速速道来……”公子卬皱了皱眉。
“他说,如果众位将军、王子大可当个老娘们,当个缩头乌龟,不出营也可以,反正没有鸡鸡……”斥候硬着头皮快速讲了。
“咣当!”一个酒觥飞在地上,洒了一地酒水。
“什么?居然敢说我们是娘们?没有鸡儿,缩头乌龟?”公子卬险些把军案也揪翻了。
“啪!”众多将军用力一拍军案,破口大骂。
“走,出去看看是那个蠢货,胆儿太肥了,莫非欺我韩卫之刀不利乎?”韩卫用力一按,精铁煅烧的利刀弹出三寸,寒光闪闪。
楚国芈子卓,齐国的田忌,赵国的赵彰不动声色,见到韩卫的宝刀,反而感叹,韩国的铁山冶炼之术又增强了!
庞涓面上淡然,豆腐大的尔撮小国鲁、宋、卫等不在他的目光之内,而韩、楚、齐、赵四人的反应一一收于眼中,喑道果然不同凡响,不娇不燥,有大将风范。
至于燕文公之子燕东君,来魏国第二天便与公子卬勾肩搭背,在飘香楼整天喝酒作乐,在公子卬府邸之中声色犬马,妥妥是个花花王公子弟,难成大器。
“诸位将军,不妨出阵一观,若不出阵,估计三天之后,天下便传闻诸候众将,尽皆穿女儿装啦……”
庞涓长身而起,贴身侍卫拿着一件紫色大披风,系好,整了整衣甲,手按着剑柄。
“哈哈哈——!将军不说,我等也不能被两个人吓倒了吧,否则不用回赵国,我赵彰该找个没人的旮旯自尽而去了……”
赵彰一扯乩须,身形高大威猛的他仰天大笑,长身而起,他身高八尺,肌肉块块凸起,腿部极粗,腰间系着两把奇兵,吴勾。
“同去,同去,瞅瞅是那个猴儿在跳脚……”芈子卓司徒一袭青衣,年约五十,脸形瘦削,鼻子呈鹰勾,双眼精光时闪,腰间挂着一个纯白的玉扣,另一边套着一把剑,剑鞘珠金镶嵌,剑穗金线百条。
“哈哈,也好,去观一下猴儿戏也……”燕东君一身白衣,头扎士子巾。人长的剑眉星目,只不过脚步虚浮,脸色苍白了一些,还抹着一些淡淡腮红。
“请……”齐国的上将军田忌,一身甲胄,腰带青铜大剑,脸方口宽,浓眉连鬓,眉心中间有粒小肉丁。
他眉头一挑,眼皮略微一沉,双目一凝,嘴角嚅嚅动了一下,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众将鱼贯而出,飞身上马,一扯马缰绳,打马飞速出了大营,一盏茶的功夫,几十道烟尘卷着烟尘蜂拥而到。
“吁吁——!”
在一箭之地,悬空勒马,马起前蹄,稳稳定身,众将军等秀了好一波精湛骑术。
“三子?嬴虔?”庞涓定眼一瞧,脸色古怪。
居然是他,上次胆大包天,单人独闯盟军会盟大营,传了出去,令世人纷纷表示佩服,文身虎胆,众王成了配角,令众王郁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