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讲,这个余族长的儿子,强抢民女哩……”
“还有我,天杀的余族长,抢了我头猪……”
“城门将军,强夺老子的土地……”
“阿木狗官,打断我父一条腿。”
“衙役王二狗,杀人……”
一时间,便涌上了近百人。
“排队,排队,明天,开始逐村分田地,各位乡亲父老,回去告诉村民……”
…………
大弯山下,田家村,村寨稀稀几十家,简陋小小的木屋残旧破败,分建在田地前。
这片田地平整,有数百亩之多,昨天,田伦巴也分到了一份,他,握着那份地契时,哭的像个孩子。
这是第一次属于自已的财产,属秦国,但写明征用也会补尝同等的金钱或者是田地。
连同爹娘,共三十亩田地,他娘亲原本的重病,昨天请了郎中,看了也有好转。
他没有钱,打了欠条,郎中欣然接受,有了田地,迟早可以还。
“呵呵……”
流水潺潺通过田地,伦巴听着那个声音,从来没有觉得如此美妙,他愿意听一辈子。
“伦巴,你站着呵呵啥子哟,神戳戳的……”田嫂子扛着一个青铜锄头,昨天村的村老一家被抓了开山,她领到了一把锄头。
“田、田嫂子,我,我想娶你过门……”
“臊皮……”皮肤黑实的田嫂子脸上一红,有些扭捏想走又想呆一会。
“嬢嬢……嬢嬢……”两个一男一女光着屁股蛋嘣嘣跳跳走了过来。
“幺儿、幺妹……”
这个是她的儿女,夫家早劳累过度,去世了,留下孤儿寡母,生活过的苦楚不堪。
“田嫂子,现在我有田地,可以养幺儿、幺妹儿……”伦巴憨憨挠挠头,咧嘴笑了笑。
“傻样,明天拉牛翻田地,修修房子就处着吧……”田嫂子没啥要求了,她能有个男人照顾,很满足了。
“好好,幺儿、幺妹儿,叫我爹爹……”伦巴眉开眼笑,对两个孩提呵呵笑着道。
幺儿、幺妹儿看了看娘亲,见她点点头,嘻嘻哈哈拍着小手道:“好喽、好喽,有爹爹喽……”
早上,伦巴与田嫂子砍了一树,加固伦巴的木屋,不用漏雨水就好了。
门头摘了一些山中红花挂着当喜事,红布也没有一块,赊了一块羊肉,一只鸡。
烧火,点着爆竹,劈呖啪啦,礼成。
正准备煮饭,门外来了一排士卒,幺儿、幺妹畏缩跑回家中:“爹爹,爹爹有官差人来了……”
“幺儿、幺妹儿,莫的怕,爹爹去看看……”伦巴在门角落拿着青铜铲,走出门。
“伦巴,等我……”田嫂子跟着他走出去。
“咦,是在县衙前讲话那个大官哟……”田嫂子一眼认出了子车竹。
“还真是……”伦巴也认出了,官差身边还多了一个坐在木头车的光头精瘦汉子,此刻含笑看着他们,身侧有十名健硕高大的士卒护卫左右。
两间相隔几米木屋年代久远,不少对开木板被风雨侵蚀,已霉腐脱落,用泥巴树枝重新裹上。
屋左右后面种了一些瓜菜,屋前堆了一些木柴,两条光滑青石板,其中一间挂着大红花。
孙膑审视了一下两人,拱手笑道:“今日是两位乡亲的大喜日子么?”
“官爷,是哟,你们在干嘛?”田嫂子生怕伦巴瓜娃子胡扯犊子,惹怒官差招至杀.身之祸,抢着道。
“哈哈,正好,喝杯喜酒。左右,上贺金十金……”孙膑特意前来视察,记录村民的反应,以判定攻巴战略,刚适逢村民婚嫁,探听消息,金钱先行,什么时候也适用。
“哎哟,官爷,这怎么可以哟,太多了哟……”田嫂子见一个先生模样的中年人拿着一袋子金饼上前,递给她,一时手足无惜。
“拿着吧,大嫂子,这个是给新人的,拒绝意头不吉利,不稳妥……”书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