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老率头,今天你居然还在这喝上喽?”
“乃乃的,老哨头你这鸟人,莫得门缝里看人哩,咋滴呵?吃个小酒不成哇?”
卫鞅视线转向另一桌上一个缺手、一个缺脚的老者,他们身上带着淡淡的杀气可以判断是沙场老卒,人虽残缺,眉梢眼角中的彪悍之气可不容小窥。
“得了吧,你这老货,谁不知道你的宝贝小儿子寄回了月俸,今年过个好年不成问题喽!”老哨头羡慕叹了一口气道。
“行哇,拿去,给孙儿买点好衣裳穿……”老率头从衣裳内掏了掏,轻轻推了二金上前。
“你,老率头,这是干嘛子哩?你家也不富裕……”老哨头脸色一变,推却道。
“拿着吧,啰哩巴嗦的,老子的小儿子能赚点钱,你家都快揭不开锅喽,客气个鸟?”老率头瞪着双眼,不容分说道。
“哎!好喽,你大爷的,可惜昨家的小儿没那个本事,不能当华师的府中护卫,否则不愁三餐哩!”老哨头没有再推辞,大叫惋惜。
“来年呗,总会有机会吧!”老率头安慰道。
“希望如此哩……”
老哨头话音刚落,太后府邸门外中,霹雳啪啦烧起了竹子声。
巳时三刻,嫁娶雅乐声响起,门外十多米铺垫着红布,两旁是身穿大红衣裳的乐队,还停着十多辆扎着红花的礼车。
“铛!”
门槛被奴儿取走,一辆四轮马车缓缓地驶出门口。
“哗!”
“咝!太漂亮了……”
“嘶!公主好像一个天仙,那辆花车太漂亮了……”
“卫大哥,这婚车好漂亮,还有公主的嫁衣,好象霓裳仙女公主……”小陶目定口呆。
莫说小陶,就算见多识广的卫鞅,也没见过此等豪华马车,还有那个嫁衣。
玉冠流苏,佳人如玉,华盖镶金嵌玉。红花扎顶,缦帐红绸,青铜车架打磨的金光闪烁,车轱辘是四轮,双马一水纯白,头上系红牡丹。
八尺长的凤辇上,圆转披散九段栩栩如生的金凤在红海中飞舞着,在明媚阳光照射下,红喜的惊人,金的闪花了眼。
乐队开始了奏喜乐,旗帜鲜明的大红双喜,旗牌也是黄底加大红双喜字。
一路上,婚礼车最后的四辆车上,喜娘不断向着两边扔着喜糖。
“啪啦啦啦……”
窗外飞进了一把双喜糖,卫鞅随手抓来几粒,放在了小陶面前,他自已剥开了荷叶印着双喜的糖果,仔细地看着那双喜两字,皱着眉头,脑袋里闪过一丝丝的特殊思绪,当他想继续深入抓着那个念头时却被上前捡喜糖的食客打乱了。
“嘿!文兄,此番入秦真的是大开眼界啦,想不到能观看到了公主的大婚,看看那个婚车,魏国公主当年出嫁齐国,也没有这样的豪华,人美,衣美,车更美,端的是当世第一豪车!”
“确实,段兄,你发现了没有,那个华盖豪车是四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