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
“可!”
“干它娘!”
“没的讲喽,干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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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热火朝天,叫杀声在地下室来回震荡。
那边栎阳城,政事堂书房内。
“二弟,急召我来有何事?”
嬴虔大踏步按剑而入。
“别急,你还没有吃早餐吧,来,一起吃,边吃边说!”嬴渠梁笑了笑道。
嬴虔见他脸上轻松,知道事情应该不大,所以也不再紧张,一屁股坐在新做出来的太师椅子上,舒服地伸了一下腰。
“还是老师会享受,这个太师椅,坐下去舒服的很!”
嬴虔抓着一个煎肉饼,大口下去,不见一半,再喝一口小米粥,浑身上下暖洋洋。
“哈哈……谁说不是呢……以前的我……不吃……早餐,现在不管什么事……先吃饱了再干……”嬴渠梁一下子消灭了一个,再喝一小米粥,舒服地吁了一口气。
“老师这干啥事……都是有理由……像这个煎肉饼……实在是太好吃了,我最多吃了……十二个……”嬴虔边吃边笑,虬髯上沾了很多饼碎。
“哈哈~别说你了,第一天……我吃了八个,撑死我了……”
“嗯,对了……他不是去了扶风看那个驸马爷府邸……建造吗?”嬴虔道。
“没错,他啊,在那里又折腾了一些事出来。”嬴渠梁咀嚼放慢了速度。
嬴虔一口吞掉煎饼,喝完了一碗小米粥,黑伯帮他又添上了一碗。
道了声谢,然后道:“不会又有不长眼的蠢货惹到了他吧?”
“哈哈,没错,让他封地的黔首活生生给揍死了!”嬴渠梁笑了笑道。
“还有这事?”
嬴渠梁手一挥,黑伯在嬴虔面前摆了一张羊皮卷。
嬴虔一只手抓着煎饼,一只手点着字看了一下。
“扶风县西乞氏?”嬴虔皱着眉头道。
“还有这些证词……”
黑伯拿出了一大沓羊皮卷。
“它马的,这些鸟人,还有没有王法?简直就是一个私人的王国!”嬴虔虎目一瞪,虎爪用力在台面上一拍。
“这些都是秦国的积患,不,管中窥豹,也可以说是天下大小国的通病,黔首百姓、奴隶随意打杀。
王法之重,在那些人眼中轻如无物,不但肆意溅踏,而且将他们自已凌架于王法之上。
一寸土一群民,皆视为是世代世族大家私人的囊中之物,不容任何人染指。
国之根本,民也。民只怕贵族,皆因国法之森严无法实施,大家世族勾结官史,至使官史阳奉阴违,他们都是在那一点点撕裂国胙!”
“唔!说的对,老百姓无法活下去,第一时间是对国君的怀疑,负责任的是国君。
现在老师弄了一个西乞黑,扶风县内的西乞族人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嬴虔思忖了一下道。
“扶风县内西乞氏下有多少人,都上过战场不会多吧?”嬴虔又道。
“大约有三、四百人吧,奴隶,可战之人不多。”嬴渠梁沉吟估算了一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