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进人房屋内,你只是随意看了一眼我,什么也不问,证明你很多事心内有所判定,如我的身份等等。
再从你的儿女名字,必然是个有一定学问的人,你的头上木发簪式样是有两个小小凤翅,简扑而不失高雅。
你的家世是来自一些世族,而你来秦估计是因为联姻一事,为了巴结上司或是为了势力,不得已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给一个你不喜欢的人,你反抗,最后带了一些财物逃避,不经意间碰上了你夫家,才直至到今天,时不时卖些财物熬过十几年,钱用尽了!”
“你、你太厉害了,比女子还要细心,居然看出了那么的细微的问题,差不多让你说全中哩!”樊梨凤目露出佩服的神色。
“我也不是那么厉害,想太多,易分心,有时一心二用很难,会说错话、办错事!”小三儿反而苦笑着道。
樊梨深以为然颔首道:“你怎么不认为我是逃避仇杀?”
“不像,你眼内没有那种恨,只有有家难回,愤愤不平,你恨家族、父亲,但很挂着娘亲,这些年的钱物首饰估计都是你母亲给你的吧?”小三儿道。
“嗯!娘亲!”樊梨眼角一红,泪水滳滴答答掉落在木案几上。
“不哭!明年或者是后年,我陪你回娘家,十六人大轿,鸣锣开道,丫鬟、奴仆上百人跟着,让你风风光光回家!”小三儿拿出了一条丝手帕,帮她擦了擦泪水。
谁知道越擦泪水就越多,十几年的郁苦一下子全都涌动了,趴在木案几上呜呜哭个不停。
“呯呯!大嫂、大嫂,干啥子啰?”
门外有人拍门。
“是二叔,于飞,去开门……”樊梨收住了眼泪,抬起头展颜一笑,给了小三儿一个温柔的眼神。
一阵冷风吹入,步进一个风霜满面四十多岁的精瘦汉子,两颊脸骨内陷,脸黑,发乱。
眼神纯是农家的朴实,自然落在小三儿身上,再望着木案几上的羊骨头,最后移动到了他的大嫂身上。
左右瞧了半天,然后抓了抓头发,目光呆滞道:“你是咱家的大嫂?”
“嘻嘻!”
“哈哈!”
秦芷、秦式先后笑了。
“二叔呵,不是我娘还是谁哩?”秦式哈哈笑着道。
“二叔,我的娘亲你不认识了?”秦芷嘻嘻一笑道。
“二叔,是我,樊梨!”樊梨嫣然一笑。
“哎哟,大嫂,几天不见,咋变了个人哇?”二叔很茫然。
“二叔进来坐,风大,娘亲病才刚好一些哩。”秦芷拉了一下,关上门。
“二叔,吃点羊肉再说……”樊梨夹了一碗羊肉给他。
“嫂子,你家也不容易,这些羊肉你补补身子。
哎呀,不对哇,大嫂,你那来的羊肉哩?”二叔闻着香味,正想动筷子,肉到嘴边却醒悟,她家穷的叮当响,平时吃粥喝稀、三餐难以为继,今天怎地吃起了羊肉?
“掌柜的发的月奉!”樊梨点了小三儿。
“掌柜的……”
等他明白后才知道事情那么大条,而自已还在他的工地工作,靠人家混饭食,久久不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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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吃完饭,收拾两件衣服就回到了营地。
刚踏入帐篷,好多眼睛看过来。
等他坐下后,冰蓝雪狼走近他,粉色的鼻子在他的衣裳上嗅了一下,然后抬头,露出锋利的狼牙。
“呃,诸位女士们,等下咱们去审一个无恶不作的大恶人。”
“来人!”
“王师!有何吩咐?”帐篷外鹰卫大踏步按剑而入,一拍胸膛道。
“传令,集合工地所有的百姓,还有后面村的村民,一刻钟后在山坡进行罪犯审问并可让村民申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