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若是点点头,突然想起这个不是自已的模样麽?
伸出爪子在他的腰部用力一掐,左二圈右三圈的开着锁。
“咝!”小三儿被她突然的兰花爪子一扭,要命啰,倒吸了一口凉气,酸爽到脸上的肌肉与嘴角突突跳动。
连忙运气想挺硬腰间的肌肉,想法与现实差矩太远了,居然没多大的用处,依旧被钢钳般的爪子掐个半死。
直至若是见他面色如土,这才放开了爪子。
“媳妇儿,你、你太狠心了,估计都淤青了!”小三儿搓搓腰间,站起跳了几下,心有千千“结”!
“媳妇儿走了,够漂亮的了,别看呐,回去吃早点,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弄……”
“……”
一人一狼回去了行军帐地,而一路上的黔首百姓纷纷攘攘,侧目翘首,惊艳的狼毛亮瞎了眼。
小三儿吃了早饭,看着若是被一群莺莺燕燕吱吱喳喳围着,交给嬴乐公主和若是打了一个招呼,去视察工地。
炊烟袅袅,人声渐渐沸腾,地盘中各种各样的叫喊声、响声,呼喝声混杂在一起。
工地外,数十个垂髫孩提、总角小儿在嘻戏追逐。破瓜少女、束冠少年不曾见过一个。
连知天命、耳顺之年的人也没有,估计都要忙家中农务。
那些孩童鞋子是草鞋,冻的又红又肿,鼻子涕零一串串,伸出不知穿了多少年的脏黑、单薄麻衣袖子一抹,又欢闹起来。
少年、精壮难见是因为战事吃紧无丁可抽,连十三岁的孩童也不得不上阵杀敌,劳力青黄不接所以导至农田荒芜。
秦国的现临的困难果真是经不起折腾了,再打下去难道用女子、妇人上阵?
就算是妇人上阵也顶不住几次,问题是民无粮可征,上任栎阳令可是生生饿死了,才让秦寿补缺上位。
一个王城的栎阳令,手握军政两手大权之重臣居然饿死了?固然此栎阳令肯定是个清正廉明的好官,从另一个方面体现出治下的百姓是何等的艰辛!
放下思绪,极目远眺,沿着小溪流一直踱步向上而行。
转过山坳,一面竖起石板上雕刻着青芷村。
“呦呵,这个村名挺文青的嘛!”小三儿习惯性看了看身侧,费子衿不在,愣了愣,方哑言失笑。
小山溪流一直向上延伸,溪边大小不一的青石被水冲刷涮的圆润光滑,小三儿跳上一块三人高的大石头。
放下木棍,盘膝坐下,五心向上,轻吸缓呼,身心放空到极致,整个人进入空灵的境界。
周围看不见的一丝丝的天地灵气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从头顶的百会穴中渗入。
有空中的、有水中的、有身下坐着的、有土地里面的、还有正在燃烧的莫名气息纷纷飘然而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分钟还是一小时,突然间,远处传来一男一女的对话声。
“姐,你莫要答应那个头上长疮脚底流脓的瘌痢狗啊……”
女的闷声不响,低头挖掘野菜。
“姐,你嫁给他,一辈子都不会好过哩……”小孩急声道。
“姐,他见你好看,知道你绣的画值十金,瘌痢狗想人财都要,你不知道吗,几个村都有女的让他弄的跳崖死了……”小孩跺跺脚道。
“本来是户户有人去村口封地抬泥土,有吃有钱,瘌痢狗的死爹黑瘌痢偏偏不让我去,说什么年龄小,他那些不是东西兄弟儿子不是去了混饭吃……”
姐姐仍然是默言,银牙咬着薄薄苍白的唇,已乎要咬出血来。
“姐,姐,你说话呀……”小男孩气的涨红着脸。
“哟呵,小舅子,媳妇儿,那个早哩,挖野菜哇,大墩子、黄五,柱着干啥?马的,没见着嫂子累着?狗日的,没一点眼力见,白养了你两个废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