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自下了另一块田,老村正枯瘦的双手握着犁把,一提犁身,入土三寸。
“来啰!”
二个独臂中年人斜挎麻绳,脚下一发力,向着前方迈步,绳子陷入单薄的粗衣中,麻绳拉的笔直。
“嘿呦……”
两人喊一声,同时走一步,一脚深一脚浅,缓缓拉动着新犁。
泥块也随着新犁不断翻起,虽然没有用牛快,拉犁两人并没有像以前的拉直辕犁那么吃力。
王大老村正人虽老,手还很稳健,掌握犁把和摇犁的闲熟确远超王大娘,做到了举重若轻的境界。
老村正苍老的笑容不知不觉浮现在脸上,他感觉到这走田速度比以前的旧犁起码快三、四倍。
速度快,省力,以后缺牛之时就可以用人力补上。
而不是用人去锄田地,俗话说得好:锄头挖一天,不及下犁半袋烟!
小三儿一干人等坐在田埂之上,看着田中三人犁地。
“小先生,新犁的速度足足快了几倍啊,实在是太令人震惊,很快就会传遍天下,不如叫华犁如何?”公输复道。
“华犁?”
小三儿想了想历史记载,先行定名,兔得后世乱七八糟申遗的事,于是道:“叫华夏犁吧!”
“华夏犁?也好,比曲辕犁好听。此犁上献君上可当祥瑞之物,工匠封个大作匠轻而易举,小先生作何处理?”公输复道。
“啥也不用做,自然就会有人上报了吧,你家里有人想当官?”
小三儿觉得还是不要搞什么贡献祥瑞之类,根基不稳上了朝堂很麻烦,目前计划是猥琐发育,躲在新手村苦练枪法的时候,太浪是小白菜鸟的大忌!
夕阳西下,漫天的红霞照在田野之中,欢快的笑声在人群不断传出,消融了冷咧的寒风。
小三儿告别公输复,带着一众护卫扬长而去。
第二天,连花山后峡谷小路上,一行身着粗布灰衣野战服的人在奔跑着。
所有的人皆是寸头,除了两个身材苗条的人。
当先一人正是小三儿,展开了为期三天的野外训练。
“停!”小三儿举起手,把队伍停了下来。
“呼哧……呼哧……”
三十公里的急行军,让所有的人汗如雨下,气喘如牛。
一停下,很多人都瘫软在枯黄的野草上。
小三儿扫了一眼远近累趴的护卫家兵,高声喝道:
“起来,急速行军停止时不可坐在地上,否则会危及生命,全部都跟着我放松身体。”
小三儿带着他们做了一兰舒缓疲劳的肌肉的动作,补充了一下水份,慢跑进入一处稍为平整的山地。
身处高山森林,被冬天肆虐的古树丛林满目尽是败叶和枯草。
瞩目所及尽皆寂寥,唯有西面漫山高低郁郁的顽松将根扎在山脉之中。
曲曲折折的枝干透出丝丝的绿意,松树的叶子似针一般,一簇簇向外伸长着,每一条都仿佛充满尖锐锋芒。
青松不怕是为数不多的植物可笑傲风雪,任你风雪多大。
它自岿然不动,泰然自若,顶天立地傲视着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