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厅内,三人一人一鼎新鲜出炉的酸甜鸭摆了上来。
揭开青铜食鼎的鼎盖,又酸又甜令人胃口大开的鲜味直冲味蕾。
小三儿拿起勺子,先把肉汁淋在麦饭上,狼吞虎咽连续干掉五大碗,才开始慢慢吃着鸭肉。
太饿了,身体的能量都在“渡劫”中消耗殆尽,正好用鸭肉补充一下体能。
夹起一块鸭肚皮,咀嚼了几下,点点头,还可以,鸭子吃着不会觉得肥,野放不是饲料出来的果然是不同。
吃了几块,抬头一看,二老前面的木案几之上一片狼藉。
二人花白的胡须染着点点肉汁,埋头大快朵颐,旁若无人之势手中快箸上下翻飞,陶碗叠起了四个。
“擦!这个手速……”
不管了,悠然自得从腰椎拿出刚才问西门庆要的醉仙人,自斟自饮。
“嗯?是甚酒?老香呐……”
二人鼻子动了几下,抬头望着小三儿前面的小酒壶。
公输复右手如鹰爪一伸,势如闪电般抓紧酒壶:
“小先生,你这人不咋滴,有好东西自家独饮,早听说你府邸中有极品美酒美食,上门也没有带着几坛美酒,不厚道、不厚道。”
说着把杯中秦酒喝掉,斟满了酒爵,仰头一饮而尽!
“慢……”小三儿刚发声想阻拦,公输复已酒爵见底,唉!自求多福吧。
“咳咳!”公输复豪迈霸气一干到底,气势如虹,四十五度的中高度烈酒一进喉咙。
火辣的灼热感让他差点全吐了出来的,强忍着把酒全部吞进肚子。
烈酒一进肚子里,在丹田内迅速通过血气散发全身,脸上顿时红光炸显。
“爽、爽呀……”公输复觉得浑身上下被烈酒罩的暖洋洋,他首次喝到此烈酒,瞬间就被征服。
公输展舔了舔嘴唇,双眼直勾勾望着酒葫芦,递上青铜酒爵:
“老爹,给我来点,让孩儿试试……”
公输复望着洒葫芦,摇了摇,还有半近左右,肉痛揪着脸皮斟给了他儿子半洒爵。
“老爹,咋缩水了?斟满斟满,太吝啬啦!!”公输展嚎叫着。
公输复一瞪双目,白须飘起:“我儿,做人不要太贪婪,尝尝美酒味道就得啦,咋啦给你个鸡蛋,连母鸡都想摸去?拿开、拿开……”
“老爹,儿子尽心侍奉您老人家几十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吧,再多点、多点……”公输展急了,都打起了亲情牌。
公输复叹息一声,斟了大半杯:“好了,没了,再说也不给你。”
公输展眉开眼笑,拿回酒爵饮了一小口,闭上眼睛回味着:“好酒!酒醇厚、香浓,酒意悠长,下肚似火烧,霸道中夹集丝丝的软绵,恰到好处!”
“呼~好酒”
两个酒鬼小口小口品尝着美酒,边赞叹边吃着鸭肉。
“小先生,这酸甜鸭油而不腻、酸甜适中、酸甜可口、肉嫩鲜美多汁,鸭肉色香俱佳,回味无穷!”公输展道。
“能吃到小先生的美食真是人生一大幸事,也不知道怎了,府中的厨工按着你的手法配料去做,硬是觉得差了点!”公输复道。
小三儿咀嚼着鸭肉,吞下,揉揉肚皮,喝一口清茶:“复老,先入为主而已,并不是我烹调有多么的高明!”
公输复狐疑望着小三儿:“真的是如此?”
“蒸的吔!”小三儿知道是什么问题,烹调一道,在于调字,厨师没十多年品尝各种菜味,同样的材料,同样的方式,多一点,少一点,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若人人都能做出美食,就不会名厨那么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