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牛从楚国商人手中买来,小三儿就是用来途中行走急用的,十金一条牛的价格让小三儿眼红不已,当时他还暗地里发誓,以后要养几十万头大水牛,贩卖到别的战国,用以大赚特赚补偿这十金的黑心价。
三人吃完牛肉干,又喝了几口酒,微辣的牛肉干让他们舌头都快咬着,醇香猛烈如火的美酒让冰冷的身体热血腾腾,浑身舒服极了!
嬴壮面色凝重对三人道:“你们知道华先生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吗”
“什么?谁要害先生,大石我去扭断他狗日的头颅……”
大石头瞪大铜铃般的牛眼,须发俱张,他性本急,平时对先生是最敬佩的,一听到先生有危险,这还得了,急声发问。
小倔驴倔犟脾气也紧跟其后,手按剑柄,双目射出凶狠的眼光:“是那个鸟人要害先生,让我去斩为肉酱。”
他昨天才刚刚签上赏金名字,只要回了栎阳城,九十金就到手了,他的家庭从此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过上好日子,现在有人要害先生?这还得了?
夺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这对贫穷的士兵更加是不可忍受,这刚看着阳光灿烂人生转眼之间又要变得穷困潦倒,小倔驴眼冒出红芒。
车子竹紧了紧手中的剑柄,声带寒意:“嬴头,讲吧,是谁?”
召子进满意点点头。
嬴壮收到信号:“现在问你三人一个问题,若果让你们效忠于华先生,以保先生周全,你们会怎么选择?不必强求!”
“嬴头,啥也甭说了,我大石头只要有一口气,就不会让人害先生。”
“对!那个狗日的想害先生,先从我这尸体上踏过去。”小倔驴不甘示弱。
“嬴头,你要干甚某跟着你干。”车子竹声音平静道。
“很好!都是好兄弟……”嬴壮和召子进同时大笑。
日上三杆,一行人浩浩荡荡朝着连花山乘马慢行而来。
“二哥,前面山脚下就是外公家了”小二骑着一匹温顺的小母马,在小三儿旁边指着入眼的山脚之下。
前面的连花山连绵起伏,云雾缠绕笼罩着整个大山,后面的山坡延绵有多长也看不见。
山脚下,小山坳之中,一块大约十多亩的井田边上有三间低矮土房子,旁边还有一间小草屋。
土屋子门口残旧的木门边上坐着两个妇人在抹着眼泪,还有一个农妇站在两人面前,晒麦场上有几个孩童在翻弄着麦粒。
那个妇人尖声道:“你们看看?这梁家让这鲁氏祸害成什么样子哇?回到娘家带着几个亏本货蹭饭吃就算了,现在还让二叔、三叔受到了重伤,以后这日子咋过哩?我早说过这几个人是不祥之人,这不,灵现了哩……”该妇人喋喋不休一直数落。
“够了!你这算什么哇?有你这样的大舅妈?”其中一个妇人擦去眼泪大喝一声。
“可不是哩,你还有点良心没有啊?这个是你小姑呀,你不帮忙就算了,整天说四丫的这也不对那也不是,她家帮忙时怎么不说话?”
“呦呦呦!瞧瞧你们俩人,到现在还护着她们一家,现在她们一家都成了奴隶了,估计都不知道那天会死了!”
“你真的很恶毒,你不是怕爸妈分田地给四丫一家吗?”
“就是,为了点田地对四丫太黑心了!”
“懒得理你们俩个蠢货说话,哼!”说完转身就想去晒麦场侍候麦粒。
突然间,井田大道上出现了一排排整齐划一的黑衣人,身挎青铜剑,牵着高头大马,气势逼人。
目瞪口呆看着这群不速之客,那两个坐着的抹泪的妇人也看到了眼前充满肃杀之气的黑衣马队。
三人脸上带着惶恐不安,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孟村正派人来收拾她们梁家呢?
“坏了,坏了,这群人都是孟村正的人来报复的,这次让鲁氏害惨了,正祸害精来着……”梁家大妇颤抖着身体,摇摇欲坠。
忽然间,黑衣队中跑出了两个身披羊毛披风的小身影,向着她们三人跑了过来。
“二舅母、三舅母……”梁家二儿媳妇和三儿媳妇听到熟悉的声音,这不是小二和小荷的声音麽?怎么会出现在黑衣队中,还身穿羊毛披风?
愣了一下,两人各自扑入一个小孩,正是小二、小荷,看到了两人身穿整齐涣然一新,像两个地主家子女一样,不由得惊讶万分
梁二媳妇抓住小荷上下察看,手伸向她身上的羊毛披风,抚摸了一下,好暖和啊:“小荷,你两个没甚事哇?怎么可以回来了?你娘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