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杜挚吓得连忙跪在地上,酒意都醒了不少,但犹自嘴硬道:
“老师请息怒,是弟子孟浪了,这、这个人有那么大不了吗?不就是个士人,死了就死了,谁又知道?”
“你、你这头傻驴,唉……”老甘龙让他气个半死。
“杜大人,先别说你能不能把他除掉,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认为他是个什么人?恩?”公孙贾目光平静注视着杜挚,语气平淡问道。
“什么人?难道是有什么背景?”杜挚扯着胡须有些迷糊。
“背景肯定是有的,他总不会是自学成才的吧,就算是自学成才,毫无背景,今天开始,背后的人就算是你我三人加在一起也不能动他分毫,知道吗?”
“为什么?”杜挚更不懂了,什么背景也动不了?
“呵呵!因为那个人虽然还没有露脸,也不知道他是谁,背后的师门是那个,但有一个新晋的身份是你也必须要持尊重的礼节接待的,就是不用多久,必然会灌以一个文坛巨子的称呼,懂么?”
“这、这……”杜挚吞吞吐吐不知怎么说好了,感情自已没有想到这茬!
“唉!你个蠢货,如果刚才的话传了出去,知道你会有什么的事发生吗?”老甘龙恨铁不成钢,咬着牙齿恨恨道。
“会发生什么事?”
“哼!估计你回家后过不了今晚,今日在场的酒客之中必然有三大墨门的门下弟子在场,如此大材怎么可能让人害死?”
老甘龙喝了一口茶继续道:“还有一个就是国君的人,这是什么地方?让一个新鲜出炉的文坛巨子死在谋杀之中,你倒是想的出来,这样的结果国君也承受不住,到时天下必然震动,秦国会变成六国士人的众矢之得!”
.老甘龙停了停,吞了吞口水,而杜挚侧是额头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文人是一个团体,你我皆在其列,擅杀新晋文坛巨子,呵呵,你还真敢啊!想一下六国文坛的力量齐攻秦国,其中的恐怖力量,别说你,如果传了出去,在场三人会让人屠了全家信不?”
唰!冷汗顺着脸庞流了下来,杜挚浑身上下颤抖着!
公孙贾望着颤抖的杜挚,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此等大材只能以礼待之,其它歪心邪念只会害了你的全族,懂么?”
“呵呵!懂了,挚多喝多几杯,言语之间考虑不周,请老师、公孙大人恕罪!”
说完深深躬身下拜。
老甘龙和公孙贾摆摆手,示意算了。
“糟糕了,刚才那个侍女……”杜挚面色巨变。
“呵呵!这个倒不用担心,她不会说出去的,她说出来最后会上报到君上那里,甭担心……”
老甘龙胸有成竹地笑了笑,安慰杜挚。
“老师,就怕此女侍者口风不严,如果让她多嘴传了出去,那不是很危险?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杜挚啊杜挚,你这个鸟人喝多了鸟酒不是?这些人是君上的眼线,你的胆子真大呀”
公孙贾笑了道:“算了吧,老甘龙,他今天就是喝多了,你甭管他,来,吃块乾坤羊排,最嫩的……”
“铛!铛!铛!”
一楼大厅之内又有人对出了对联,三人对视一眼,拉开门走到了二楼栏杆边,往下一望,右手边挂起了一对对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