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请说。”
“寡人观你这白瓷甚是精美,寡人甚是欢喜啊,既然贤弟能自作而出,不若……”
“好说,好说,大兄若是想要,尽管拿去就是。”
赵王大喜。
“还是贤弟懂寡人心思啊,大兄先谢过了。”
一直没说话的梁寒诧异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姐夫。
他记得说好的是要卖给赵王的啊,这就送了?
夏大王继续道。
“寡人这有的也不甚多,唯有不到百件,大兄要多少?”
“百件?”
赵王心中暗自高兴。
“诶,只是喜欢,多少无碍。便能有个二三十件就好。”
夏大王诧异道。
“二三十件就够了?还能烧制,大兄莫要客气。”
“贤弟当真?”
“当真啊。”
赵王高兴的要蹦起来了。
“那,四十件?”
“太少,太少。”
“五十?”
“还是太少,大兄放肆开言。”
“七十件?”
“嗨,怎地这般小气?难道大兄以为寡人不舍?这样,都给你如何?”
夏王不似玩笑。
“都给寡人?这,这……”
赵王简直被幸福给砸晕了。
“好,好。”
赵王真诚的看着夏大王道。
“往后你我就是亲兄弟,但凡有事,无论如何贤弟尽管开口。”
他握着夏大王的手久久不愿撒开。
夏大王这次不嫌弃了。
“大兄此言,委实令人感动,大兄当真?”
“当真。”
“好。”
夏大王深吸了一口气,就当赵王打算坐下的时候,夏大王开了口。
“大兄啊,你看,夏国实在穷苦啊,出行连那马匹都未有,来往多不方便,若想去赵国见见大兄,那都要星月兼程,大兄你看?”
“啥也不说了,你我亲兄弟,临走之时寡人令人留下两匹马来。”
“太好了。”
夏大王大喜道。
“大兄啊,寡人这偶尔也需采买,只有马所能携带之物甚少……”
“好说,那马车也是贤弟的了。”
“太好了。”
夏大王再次惊喜。
“大兄啊,你看寡人这身上还是粗布麻衣,你我兄弟每每相见寡人都自行惭愧。”
“这简单,寡人马上差人送些锦衣过来,好衬贤弟身份。”
“太好了大兄,不过大兄你看,寡人这王宫摇摇欲坠,现如今又多有雨水,不如大兄那王宫也让寡人借住两天?”
“好说,好说。”
赵王频频点头。
只是忽然愣住了,见夏大王脸上笑意,赵王脸上的笑意没了,好长时间算是反应过来叹了口气。
忽然道。
“说吧,作价几何?”
作陪的梁寒都还没明白呢。
夏大王像是早就知道赵王会这么说一样,顺势就道。
“一件三株碎币。”
赵王一听,大惊。
“这是宰人!”
一头牛的价格啊。
“白瓷如玉,赵王青瓷焉能比?”
赵王咬着牙。
“寡人要二……不,十件。”
夏大王笑吟吟道。
“不单卖,九十件起。”
“嘶。”
赵王倒吸了一口凉气。
“寡人来的匆忙,身上没钱。”
“嗨,先拿几件走,赵王那两匹马以及马车留下来就是了。”
夏大王说的随意。
赵王深吸了一口气,心道。
“姓夏的太黑了,一个瓷器要一头牛,真当寡人是傻子?”
万万不能被宰。
夏大王心里嘟囔。
“送两件青瓷就想白拿寡人的东西?你一车青瓷也比不过寡人一个,看寡人不刀宰了你。”
“你我兄弟……”
夏大王附和道。
“那是,不是亲生,胜似亲生的兄弟。”
说完这话,夏大王与赵王同时笑吟吟的扭过头去。
心里各自暗道一声。
“呸!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