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王伸手在手背上挠了挠。
手背痒痒,三两下倒是不痒了,但是那手背上也把灰条条给搓了出来。
听夏大王这么说,禾禄了然。
“如此,那老臣一会就通知司空来领俸禄!”
“嗯?”
夏刺闷头想着。
“如果寡人没记错的话,司空是我夏国唯一一头老黄牛。”
他根本就没算这茬。
可是话又出去了,都说了连司寇的俸禄都有,难不成就不给司空了?
按理来说,司空的贡献可比黑狗这个司寇来的大的多了。
夏国上下,可以说都是由老黄牛照拂。
没它耕田夏国怕是还要艰苦一些。
如此,夏大王自然不好拒绝。
可是给一头牛发俸禄,发什么?
夏刺想了想,难不成打发薛舟出去,割二斤鲜草回来?
“哞。”
皇宫之外果然响彻起来了牛叫之声。
夏大王定了定神,打算面见一下他夏国司空。
这就吩咐。
“薛舟,请司空进来。”
夏大王本意是让薛舟把司空给牵过来。
皇宫的大门打开,一头老黄牛迈着轻松的步子,甩着自己的尾巴,就走进了皇宫,一路直奔大殿走来。
根本就没用的着薛舟去牵。
“哞。”
这般叫声似是司空像夏刺这个大王作揖行礼。
夏大王无奈。
“司空免礼。”
他也不知道刚才司空那一道叫声是不是参见他,夏大王也不知道这免礼一句话,老黄牛能不能听得懂。
不过,夏刺说完之后,老黄牛果真不叫了。
就站在那面前甩着尾巴看着夏刺。
夏大王头疼了一下。
“薛舟,把司空的俸禄拿来。”
薛舟早已准备好了两个麻布口袋,搭在了老黄牛的背上。
那袋子里一样也是精面。
夏大王实在是不知道给啥,但也总不好真弄些鲜草糊弄,索性也跟大司空司徒一样给了一些米面。
夏大王想了明白,司空是吃草的。
但是平日里也有人照料,这俸禄发给司空,让照顾它的人拿去,也好对它用心一些。
“哞。”
领了俸禄,司空牛叫了一声,然后迈开步子就开始冲着皇宫之外走去了,不一会就消失在了夏大王的视线里面。
这场面忍不住让夏大王嘀咕了一番。
“司空还真来领俸了,领完就走,倒真像是成了精。”
老黄牛这可没人牵着,也没人领着。
大司空还真的就是跟它说了一声,它自己就来了。
王后笑道。
“司空套上笼头,就算是无人驱使也知道去地里劳作,偶尔还懂人言,这般辛苦兢兢业业,大王要予它俸禄,如何不来。”
夏刺笑道。
“自然,若非如此怎么能成了我夏国司空?”
夏大王算是对通人性的老黄牛做了肯定。
但是被拴在国库门前的司寇不愿意了啊。
它也通人性啊,它也矜矜业业啊。
它不就跟夏大王抢了顿饭。
怎地一头牛从来都不栓,也不要人牵着,反而把它这条狗给栓了起来。
司寇将脑袋趴在两只爪子之间,那眼神里委屈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