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柜坊,整个京都最大,最豪华,客流量最多的赌场。
此时,场内正是人声鼎沸,热闹得紧。
连涟,束着高发,一身玉白色锦袍,手执纸扇,时摇曳身前,于各大桌前穿梭。
今儿是她第二次来这云柜坊。
第一次来时,她净挣了一千多两银,而这次,她打着主意是要多翻些倍的。
这些时日,她将京都的各个赌场几乎摸了透彻,也对这云柜坊有了不少了解。
据说,它背后的主子背景很大,似乎与皇宫里有些关系,也因此,它极为规矩。
赖帐,无人能赖,当然,凡是赌场的都如此。但同样的,只要有本事在这场里赚到银钱的,也绝不会暗下黑手去夺。
这点,是有人亲身说法的。
说就是京都的一个普通商户,那年,生意不好,又遭了暗算,屋漏偏逢连夜雨,家中妻儿染了恶疾。
商户抵了铺子,花了手里所有的积蓄,给妻儿请医,然最后,依旧没能救过来。
最后,商户就成了独自一人。
无法接受这个现实的商户将所住的院子一道卖了,然后吃酒买醉,留恋烟花之地。
在周身最后就剩得五十两时,他鬼使神差进了云柜坊。大约真是否极泰来,他就靠着那五十两,愣翻了百倍,足赚了五千多两。
而就靠着这五千多两银,商户重新去京都郊外的村里买了不少地,盖上了大院落。
于是,商户改当地主,重新娶了娇妻,而今儿女双全,日子过得美得很。
因为这人离京都近,场也会进城,因此这事众人都晓得。
算是个典型特例,被百姓口口相传。
除了他,自然也有行走商客曾在云柜坊内赢钱,只是人早已离开京都罢了。
但这声名,是传在外头的。
除此之外,这云柜坊还年年冬日会例行施粥,做善事。
正因此,云柜坊在民间的口碑极好,很得京都百姓的认同。
有了这个前提,连涟是一百个放心,只管赢钱便是。
当然,她还是知道度的,有赢有输方为佳,赢得要多,但不能多得过分,不给人留活路。
否则,那就是在断自己的生财之道。
她还指望着依靠赌来源源不断进财的。
连涟盘算下自己这大半天净赚到的三千一百零三两银,考虑自己接下来是继续多玩几把,还是来把大的,直接翻倍。
连涟的目光穿梭在各赌桌上,却不知自己已落入别人眼中。
“就是他?”
“没错,还是个姑娘。坊里刚开门不久就进来了,大半天的功夫,已净赚了三千两。共上桌二十三次,输十一回,赢十二回,瞧着输赢各半,但基本都是输少而赢多。”
“你是说她有意控制的?那倒是个高手!”
“她十多日前曾来过坊里一回,当时赢走了一千多两。”
“小的让人查了,传回的消息说,这丫头最近半月三天两头的在赌场里混,京都的大小赌场,就是暗场子也没落下。且家家都有赢款,数量大小不一。”
“据说,最近还联系中人,像是要买房屋。”
这是赚到钱了买房子。
“呵,倒是有意思的!”听完那些话班上,管事模样的男人轻呵一声。
“着人盯紧了,仔细查是不是有出千!”
要不是出千,岂能有那般能力?
不过瞧着也不过十来岁的模样,还是个女娃子,要是出千手段那般高明,那也是个厉害的。
管事盯着连涟,开始琢磨着得再去调查下她的背景,看看能不能为主子所用。
对于这些,连涟是丝毫不知的。
这会,她正又瞅上了一桌,挤进去,掏出五百两银票,正打算玩一把。
没等落手,耳边却依稀听得一道雷声。
而紧接着这一声闷闷地,似有似无的雷声后,“轰隆”又一声响起。
这声响直冲入耳,格外清楚,甚至,连涟觉得耳膜都有一震。
场内有片息的安静,显然也是听到了这声响雷。但下一息,瞬间又热闹起来。
对于他们这些寻乐的赌徒而言,只要不是房子塌了,外头便是下刀子,也与他们无关,更何况不过是打道雷而已。
夏日里哪有不打雷的!
然连涟却不如此觉得,拧起眉,顿了片息,将拿出手的银票又重新装回去。
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去看看时,雷声再起。
“轰——隆——隆——”
这一声,与先前两下全然不同,声音更为低沉,就似以前在杏花村时听到农家推磨的声音。
然,这声似没有停歇的迹象,隆隆声不停不歇,连绵不绝。
甚至,连涟莫名地感受到一股淡淡的威压。
不对!
连涟肃起脸,往门口。
才刚走到门口,惊天一声“噼啪”,雷声炸得地都似乎在晃。
连涟稳住下盘,迎空看去,暗沉的天空闪出一片惨白。
外头无雨,但光在打雷,且这雷,显然威力大得很。
本热闹起来的赌场又陷入一片死寂,纷纷看向门口。
场内不知是谁先开口笑骂一声雷响,这才重新热闹起来,各个猛拍心口,开口直呼吓着了!
事实上,吓着的不光是他们,还有周遭的京都百姓,这雷,太恐怖了。
然而,仅一个呼吸间,又是一声雷炸开。
噼里啪——
那一声,让才堪堪恢复热闹的场子又一下沉入安静。
这雷声,是不是有些太吓人了?
文国公府,一众仆从都被惊天炸雷吓得低声尖叫,躲在一起,有胆子大的,偷眼瞧满天似铁链般的闪电照耀半个天空。
瞧着那方向,像是落在后院角落的啊!
不会,不会,就是落在府里的吧?若是如此,那他们国公府岂不是遭,雷,劈,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仆从吓得嘴唇直哆嗦。
这可比再大的闷雷都恐怖。
而后院里,大槐树下,花椒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情景回顾,第一声雷声传来时,她刚好有些察觉到文启行体内似乎有些不妥。
那会,她尚没反应过来。
在第二道闷雷来临时,花椒才觉得不对。
探出的精神力,草木息登时被迫截断。体内气息也瞬间混乱,心口一阵闷痛。
周身似承受了千斤的压力,压制着她的动作,让她连动都不好动下。
“主人!是天雷!”发间,霹雳一声尖叫。
因惧怕,声音也变了调。
听到霹雳那话时,花椒时闷的,好好地,怎么会出现天雷?
“冲大槐树来的!”大约感知到了花椒的疑惑,霹雳开口解释。
花椒,“……”
mmp,不是说离开灵智还有很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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