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椒浑身散出的暴怒冷意太过于实质,霹雳抖抖叶片,努力缩进发间。
这个时候,还是放低存在感的比较好。
被花椒一手拉着吊在半空不着力的白胖墩也被吓得一抽,哭嚎声都憋了回去。
抽抽搭搭的,颇是可怜。
“小,小公子……”王妈妈喏喏出声,却也不敢上前。
有几个胆大会水的婆子,绕着亭子跳进池塘里,不远不近等着,紧盯花椒的动作,争取在白胖墩落水的瞬间就游上去捞起来。
对于她们,花椒只当没见着。
“知错没?”花椒抖抖手,口气甚不好地问道。
“呜……”
“问你话呢!”花椒又是一抖。
“嗝……”白胖墩吓得一口气憋回去,打了个嗝,“呜,错,错了……”
“大声点,听不到!”伴着再次一抖又问了句。
“错,知错,错了!”
白胖墩满不情愿,形势比人强,在疼痛恐惧的双压下,被逼无奈低下头。
“道歉!”
“对,对不住,呜呜……”
“武哥儿!”一道不满仓惶心痛的尖叫声打破诡异的沉静。
一众旁观者垂首耷眉躲到边上,有几个靠外的,甚至悄步遛开。
亭子里,碧喜哆嗦着站到角落里,瘫在地上的王妈妈确似见着主心骨般颤微起身,向来人迎去。
唯有不变的,大约就是立在一旁不出声的红欢,和正提着白胖墩的花椒。
转过头,花椒朝亭外看去。
是个打扮艳丽的美妇人,身姿窈窕,面容姣美,站在近午的阳光下,晒得肤色白嫩泛光。
此时,美妇人一脸惊恐伤痛气恨,种种复杂情绪混杂,看着有些狰狞。
不用脑子想,花椒也能猜出来者的身份。
“姨娘!哇……”白胖墩奋力一抖,下次拉开嗓子嚎。
只是这回,嗓音明显哑了许多。
“闭嘴!”花椒手一抖,冷冷开口。
哭喊声戛然而止,连带着挣扎也停歇了。白胖墩突然想起,他这还在半空中,不上不下,下头就是水呢!
“二姑娘,你这是作何?”美妇人蹒跚着步子急走进凉亭,一双美眸通红,暗含恨意,几乎咬牙切齿地说出声。
荷姨娘没想到,她还没找上花椒,花椒竟然先欺负起她儿子了!
花椒侧转过身,身体悠闲地靠在围栏上,看着荷姨娘露出些笑,“不知您是?”
荷姨娘嘴角扯出个弧度,还没说话,迎过去的王妈妈便高声道,“这是小公子的亲娘!”
那模样,比起先前在亭子中哆哆嗦嗦的样子要精神许多。就像找到了主心骨,又昂扬起来。
“哦!”花椒应了声,“原来是荷姨娘啊!”
姨娘二字咬得尤为重,落在荷姨娘耳中,跟针扎一般。
刺耳更刺心。
这是赤裸裸的,毫不掩饰地瞧不起。荷姨娘暗咬后牙槽,眼中闪过屈辱而阴厉的光。
这些年来,她何曾遇到过这样的眼神?
荷姨娘恨不得上前去将花椒的脸撕裂,然而,她什么也不能做。
“不知武哥儿哪里得罪了二姑娘,惹得二姑娘生这般大气,要如此,教训武哥儿?”荷姨娘压下翻滚的情绪,扯开嘴角,柔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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