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似看傻子般看一眼小厮,抬手以手背试试小厮额头。
而后说道,“也没烧啊!这好好的,莫不是得了癔症?”
小厮:“……”
“大夫,你怎么说话的?我好着呢,哪会得甚癔症!”
“哦!”老大夫若有所思点点头,拉长声,“你好着呢……那来把什么脉?”
“我,我不是来让你看看我中的毒有没有解嘛!”小厮急道。
老大夫不为所动,平直道,“所以你这是得了癔症啊!”
“我……”小厮气恼非常,猛一拍桌案,“你……”
“好了,别我啊你啊的了,赶紧起开,该干啥干啥去!”对着小厮气怒的神色,老大夫摆摆手,很是嫌弃,“少胡思乱想,多睡觉……现在的小辈啊,啧啧……”
边说,老大夫便摇头。
等了片息,见小厮还不杵着不走,老大夫也有些怒了,“要不给你开些安神药回去吃?”
照他想,这种小子啥药也不用吃,回去爆打一顿就好!跟他家的小孙儿一般,就是吃饱了嫌得,没事找事。
老大夫的话,以及神色态度,让小厮又气怒又尴尬,哼哧哼哧半晌,说不出话来。
周围,有抓药看病的病人,有掌柜药童,还有其他坐堂的大夫,纷纷看向他。
用一种“他有病”或者“他欠揍”的眼神,看着他。看得他一张脸五彩缤纷。
最终,小厮仓惶逃离。
重新混入热闹的街道中,小厮脑中依旧是他们各异的神色,甚至还能感受到身后灼热的目光。
小厮加快步子,急走开。
老大夫也看不出他有中毒,那是不是说明,这个毒,很高深神秘?
至于说相信老大夫的医术而怀疑自己并未中毒,呵,怎么可能!
这个念头刚冒头,就被他否决了,痛在他身,那是亲身经历!
想想那个痛感,小厮摸摸臂膀,加快去春和楼的步子。
万一去春和楼找不到人,万一他赶不及回去,万一那毒药提前发作,万一……
无数个万一在脑中起伏,吓得小厮又出一身薄汗。
连带着步子越发快起来。
春和楼门前,人并不多。门已开,透过门,可见大堂间里正忙活着的小二。
门前,亦有小二打扫。
小厮跑至门前,喘着粗气,平歇许久,才走近。
“客官早,可是订桌?”
一见到人上门,小二扬起标准客气的笑,热情地迎上前。
小厮摇摇头,“我找人。”
缓了口气,小厮又开口,“小二,楼里可有前些时候才从外来住下的客人,叫,大猴子。”
小二皱起眉,看着小厮许久,没答话。
“就是,”见小二没出声,小厮急了,“就是叫大猴子,外地来的,大猴子是他的外号。”
“这名号,好似有些熟。”小二不甚确定挠挠头,“住咱楼里的客人多得都数不清,就这么个名号,当真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怎么能想不起来!那关乎到他性命!
小厮登时急了,瞪大眼,胀粗了脖子,一把抓住小二的胳膊,“小哥好好想想,仔细想想,一定得想出来……或者你去问问其他人,这关乎人命!”
“你,你轻点,轻点……别着急……”小二忙推,小厮紧不放。
一番拉扯,自然引得里头人注意。
管事的见着出来,“这是怎了?”
“林管事,他寻一个外号叫大猴子的,说是住咱楼里,急得跟什么一样!”
“大猴子?小兄弟找大猴子作甚?”林管事诧异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