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家丫头当真死了?”花大娘刚落桌,忙问道。
“可不是。”连涟塞进一口菜,回道,“尸体就在柴房里放着。”
“那,是淹死的,还是被人害死的。”
“害死的。”
“当真?”花舅母一声惊呼。
“仙人哟,咋会这样子?”
“哪个黑心肝的,咋能下得去这狠手!那才多大的小丫头。”
花大娘几个当娘的,听得心头猛不是滋味,接连几声哀呼道。
“那是咋死的?”花果冲着间隙问道。
花珠,李清润兄弟俩都好奇地看向花椒他们。
几个小的,没有大人们那些复杂的情感,于他们而言,外人的死与他们并无啥干系。
相较于死这个结果,他们更好奇是怎么死的。
“落水里……”
“那不就是淹死的么,咋说是被人害死的?”花果皱着眉,不乐道。
“你着急啥!”连涟白个眼,“我都没说完呢,就插嘴。”
花果腆起脸笑,又问,“那是咋死的?”
这一声,在桌上犹显清晰,因为花大娘她们几人的哀叹正告一段落。
听得这问话,花大娘他们都看过来,花果一缩脖子,急垂下脸,认真扒饭吃。
花椒瞧得弯起嘴角,真怂。
“孙管事查到她头上有伤,”连涟边说,边抬手在自己头上比划,“所以猜测,要是是被人打了头后扔下荷塘,或者,是她跌落荷塘后,头上被人打了。”
闻言,众人又是一阵长叹,直道那贼人凶恶。
倒是李大山,不言语地看了眼说完后正吃得香的连涟。
仅根据孙管事说的那点东西,就猜测出这些,倒是挺聪慧的。
王家,王老爷子坐在屋里炉火边烤火,边呼着冷气,边打哆嗦。
秋夜里的风当真是凉得入骨,尤其他一上了上年纪的老骨头,更吃不消。
王老婆子捧了热茶给他喝,暖暖身。
王长生坐在一旁,身边坐着耷着头的王嫂。王长福夫妻俩凑在王老爷子身旁。
“老头子,当真是春雨丫头的尸体?”王老婆子问道。
王老爷子点点头,猛灌一口热水。
“那,那是淹死的,还是……”
“是遭人害。”王老爷子暗叹一声。
“咋,咋会……”
王长福几人看向王嫂,满是不可思议,竟被她说准了?
屋里一片沉默。
“老大家的,明儿你就在呆家里,莫去了。”半晌,王老爷子突然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