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的是沉默,以及一声长叹。
半晌花根开口,“娘,你放心,椒椒一定能好好子地回来。”
花大娘看一眼自己儿子,又看看女儿女婿,又是一声长叹。
这几日来的叹气声,比之前几年相累加的还多。
李大山看一眼花椒娘,安静地垂坐在一旁,无悲无喜。
李大山皱眉,他总觉得自己妻子似乎不仅为花椒的事。
“喝点水。”李大山靠近花椒娘,低声开口。
花椒娘愣了半晌,似乎才后知后觉有些反应,抬头看一眼李大山,但一瞬便垂下脸。
纤细的手紧握杯体,又垂下脸。
李大山深看一眼她,片息抬手将其手握入手中。
花椒娘一怔,而即挣扎着想脱开。即便不为复杂的心绪,可在兄长老娘面前,太,不好意思。
然而,李大山又加紧了几分力,牢牢握住,“别怕,有我在。”
花椒娘抬眼看向李大山,目光描摹着他的眉眼鼻唇,不禁红了眼眶。扯出一抹慌乱的笑,点点头,复又垂下脸。
这个男人,她再嫁的男人,以后要共度余生的男人,真的不差。
花椒娘压下那些繁乱的思绪,再三告诉自己,她如今是李家妇,前尘往事如烟雨,过了就过了,不该想,不该念,不该心绪不平。
只是等椒椒回来,她该以何种姿态去面对那个男人?
一想到这,花椒娘才平复的心绪,又混乱了。
眉河内,两条船往最近的合县方向驶去。
本来,他们是打算直接回花镇的,然而,船上驮着个将死未死的李峰。相比起镇上,自然县里的大夫水平更高些,药材也更多。
“要我说,费这个功夫做甚?直接踢河里喂鱼便是。”阿谷对于还得救李峰这事,分外不情愿。
事实上,也没几个人是情愿的。只是文正阳同意带着,那也无法。
而这事源头却是在花椒。
“他发热没?”花椒走近,问道。
“没有。”阿谷回一句,后又道,“我说姑娘,他绑了你威胁主子,还要杀主子,你还救他做甚?”
“大约是着了魔,一时没转过神来。瞧他那般可怜的份上,我于心不忍。”
阿谷抽抽嘴角,“你可真心善,他绑了你,你还对他于心不忍!”
花椒扬起笑,“可不就是,我也觉得我这人心善人美。”
阿谷:“……”
石墨:“……”
脸皮好厚!
花椒上前,坐于李峰身旁,手似无意地搭在其伤口处,淡淡绿色光点透入其体内,花椒垂下眼睑,以精神力探查。
伤口极深,却很幸运,并未伤及脏器,只是流血过多。因为花椒的缘故,其内里伤处有些已开始好转愈合。
当然,其中也不可忽视文正阳让石墨拿出的外创药,止血散。
“要是这将他救回来,他再下杀手,岂不是给自个儿找麻烦?”阿谷恨恨道。
“不会。”收回异能,花椒懒懒开口,“他只是一时转不过来罢了。”
“你又知道?”花椒如此不负责任轻飘飘的回答着实让人气急。
瞧阿谷态度不佳,石墨暗拉了下阿谷,凝目示意。
“若再有下次,杀了便是。”花椒站起,神色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