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走出巷口,连涟才放慢步子,边走边检查身上沾上的灰尘之类弄干净没。
哼着小调,连涟打算今晚不回杏花村。夜半时刻,再去钱家转悠一趟,毕竟时才她那亲爹不在家,没遭吓。
走过几条巷,连涟才发现这会似乎格外热闹,远远地便听到不少嘈杂声。
连涟顺着声音处瞧去,是渡口的方向。莫非花椒说的有钱人来了?
想罢,连涟便放出精神力,笼罩过去,而后发现果然是如此
渡口接连停了三条船,不是此处见过的带篷渔船,起码有两条那船大,也高些,类似楼层。
这回,丫鬟仆从正在船上上上下下,搬行李,牵马匹马车。周围围着不少人看。
马车行李备好,便间贵妇人小姐从第二条船上下来,坐进马车。
连涟挑挑眉,正打算收回精神力,却无意间扫到了个熟人,大猴子。
正于那户人家的仆从说话。
连涟挑挑眉,这是攀交情,推荐花草屋呢!
花草屋内,花大娘花根坐在小木凳上,左翊大咧咧地坐在柜台后,文正阳坐在靠柜台处的竹椅上,石墨站在门口。
而花椒,陪同在花大娘身侧。
静静听完花大娘花根对于当年花椒爹出现,与她娘结合的叙述,文正阳面容一成不变。
就像在听旁人的经历,话本里的故事。不过,对于几乎这段记忆的他来说,确实陌生地就似别人的故事。
故事讲完,铺子里一片沉默。
花大娘花根见文正阳毫无反应的面孔,心底暗舒口气,这应当不是他,顶多,可能是近亲吧。
“我因意外失去一段记忆,所以你们说的那些,我并不清楚。”文正阳的坦然告知,让花大娘他们稍松的心又一紧。
不顾他们的想法,文正阳便问道,“当时伤在哪?”
花大娘娘俩微怔,后道,“身上有不少伤口,不过,后脑勺伤得最重。”
后脑勺啊,文正阳拧拧眉。他知道,自己脑后如今还有疤痕。
“那既然不记得了,如何肯定自己姓文?”文正阳又问道。
“当时,她爹随身存有块玉佩,和一块印章,玉佩虽然已碎,缺了些边角,但大体还能拼着。拼好的玉佩上,便有个文字。”
花根接着道,“玉佩既然不离身,定是贵重之物。在贵重之物上刻家族姓氏,更是常事。且那印章上,也有一文字,如此想来,大概就是文姓。索性也不记得姓氏,便推测着用它作姓。”
听说到玉佩印章的文正阳瞳孔微缩,“那玉佩和印章现在何处?”
“应该就在家里。”花根回道,“那回传来死讯,阿荇常拿这那印章。”
花椒吧噔吧噔眼,玉佩这事她一点都不知啊。
“那玉佩通体纯白,质感细腻,文字一点处泛黄,周边雕刻漏花。至于那印章,瞧着大概同玉佩材质相同,只有拇指节大小,样式瞧着挺普通,无花纹图像。”
文正阳拧起的没更紧几分,目光落空在虚处。他的玉佩,文家的印章丢失多年,一直以为是落在战场。当时失落许多,尤其那印章,是由祖上传下。
没想到有一天,他竟会重获它们的消息。
“明儿找来我认认。”
是认认,而非看看。
若无差,那就意味着眼前这位安国公就是当年那个受伤不记事的少年。
其实,他们都知道,已经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