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果一众瞪大眼,石墨阿谷也怔住。
“三两?”陈三颇有些咬牙切齿。
“喏,板上写着呢!”花椒抬手指向门口木板。
陈三打眼瞧去,见上写:凡要入本屋,需先付进门费三两。
还是真的?
这店,可真黑!
“所以本小铺不接待平民。”似知道他心下的吐槽,花椒又道。
“那他们呢?”难道进门费已含再花费中。
“若有消费,三两则免。”花椒浅笑。
看一眼神态气息熟悉的花椒,陈三收回目光,不付是不行的,可让他就这么白付三两……
陈三扫一眼石墨手中提着的花篮,这花太贵,不行。转而看向铺子其他的花草,没找到阿谷买的野菊,那选哪个?
突然,陈三眼前一亮,看到了手边的狗尾巴草。
“这个多少?”
“诚惠七两。”
“七两?”陈三惊呼,面容有些扭曲,“这不就是路边的狗尾巴草吗?”
狗尾巴草也好意思卖七两?比那野菊花都贵!
“公子您那话不对,这可不是狗尾巴草,它是狼尾巴草。”大猴子上前几步,在花椒之前先开口。
正巧,狼尾巴草的事,他都了解过。而有花椒的三番示范在前,大猴子也想做一番尝试。
毕竟,铺子面上还是得多靠他来经营,他也不能总让姑娘冲前头打头阵,搞得他无所用处。
不说得姑娘另眼相待,大加赞赏,但好歹也得放心不是?
“单从外形,便可看出两者差别。”说着,大猴子还从另一瓶插花中拿出一根狗尾巴草,放到一起。
“瞧,这才是狗尾巴草。”大猴子笑得很认真,“如此可清晰区分,狼尾巴草穗长,色深,呈棕褐或深紫,且穗直而上下粗细不变,乍看去,犹如狼尾一般。两者在一处,可明显所见,狼尾草更挺拔有力,更能入眼。”
“就像公子您,立在街巷中,本身便可看出不同凡响。”说着,大猴子也拍了句马屁。
“您瞧,这狼尾一束,与狗尾一束,是不是不可否认地前者更威武不烦,精神焕发?”
“有对比,方可知差距。一分钱自是一分货,就似公子您身价,那可是小子比不上的,自不可同日而语。”
“凡花草,皆有各自品性,所寓意也不同。狗尾草寓意坚忍,狼尾草则狂野而忠实。”
花椒挑挑眉,嗯,胡编乱造的功底有进步。
大猴子咧着笑,一脸期待地瞧着陈三,“公子您瞧您要哪种?”
陈三深凝视两草不语,他能都不要么?骗钱!
“若您不喜,再瞧瞧咱铺子其他的,哦,还有这,瞧着与狗尾狼尾有些相似不是?”
“这是兔尾草,小巧精致,触感柔顺,无论是单束,或做花束配花,绝对亮眼,且绝对在小路山野河边见不着,也就咱铺子里有幸一见。”
所以不用说,更得是天价。
见大猴子咂咂嘴,意犹未尽的模样,陈三忙拿起狼尾草,“就拿这。”
“好哟,这狼尾草跟公子您真是相配,一样挺拔英武,不同凡响。”
大猴子手脚麻利,口中也不忘有好话往外蹦。
伸手拿了陈三的银钱,更乐得见齿不见牙。
“公子好走,下回再来,看得赏心悦目,就多给小店介绍客人啊……”
出门的石墨陈三两人出的一身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