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一抽抽嘴角,本就不多话的他,更不想说话了。
毒留随风一人叨叨,“你说我爹会不会揍我?应该不会吧,我这做的是好事……要万一我爹不信呢,应该不会……”
马车急走,扬起一片尘土,将刚从河岸走上来花椒几人蒙了一脸,忙得捂住。
“那马车瞧着,咋那么眼熟?”花果闷声道。
“哥你忘了,不就是住姐姐家里的那贵人公子的吗?”花珠脆声道。
“哦,跑那么急,去哪?难道是回去了?”
花椒勾勾嘴角,呵,怎么可能。
方梓珏下意识地向花椒看去,正好见到这一闪而过的神色,挑眉沉思:瞧着,她倒很笃定公子不会走?哪来的信心?
庄子里,孙管事捂着右眼,拧眉不安。
奇了怪了,大早起来右眼就跳,这都跳大半天了,是怎么回事?
莫非有什么不好的?
正想着,便瞧见随风与卫一道过来。
孙管事心头一跳,难道是公子出了什么事?
“你们怎么来了?”
“公子要拿些好吃食去。”
孙管事心口一松,还好还好,吃食的事。
笑意刚扬起,却又听,“顺道将随风送回来,公子说,暂不想见到随风。”
闻言孙管事就冲随风猛一瞪眼,而即觉得眼皮能跳几下。吓得随风缩了缩脖子,后又觉得自己没做错,复又挺起身。
“你做甚惹了公子?”
“随风认为公子被妖邪附体,便趁着日头高照,泼了公子一盆黑狗血,撒了一把糯米,贴了一张黄纸,并用木剑……”
话没说完,随风就被孙管事,狠踹一脚。
“你个没脑子的蠢货!”孙管事怒吼道,心底浮过一阵惧意。
公子特殊,谁知那些东西会不会对公子有什么不好影响?
被骂被踹的随风很委屈,可见他爹那般气怒,也不敢出声。
“公子如何?”
“尚可。”卫一回道,“就是洗了好几桶水。”
孙管事听得脸皮一阵抽搐,心疼得紧,公子这得受多少罪啊!
深呼几口气,孙管事平静下来,狠狠瞪随风一眼。
“滚回屋去,回头再收拾你。”留下这句,孙管事便匆匆去给左翊拿吃食。
花椒家中,左翊已从水中出来,一袭净白勾青丝边长赏,半躺在廊檐下的藤椅上,一头黑发自然散落,尚走些微水珠低落。
白玉般的脸泛着微红,更添几分妖媚。
花椒等人回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方梓珏微红了脸,忙将目光挪开。
花椒也满眼惊艳,就差留哈喇子,这美的,有些天怒人怨了。
半眯的左翊听到声儿,睁开眼看向花椒,“回来了?”
“啧啧,”花椒咂嘴,几步过去,“你这长相风姿,得让多少女子自惭形秽啊!”
“唔,你抹得啥?好香!”花椒耸耸鼻子,觉得有些熟悉。
闻言,左翊乍然一笑,顿如春光炸裂“是你的花养得好!”
花椒猛跑回屋,对上一盆葱绿繁茂却连半点红都不见的刺靡怒了。
连个花骨朵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