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椒有这个心理准备,并不着急。
“让买的小水缸可买回来了?”花椒瞅眼,问道。
“有有,昨儿就拿回来了,在后头院里。”
“拿过来,摆门口。”
很快,大猴子便将五六岁小娃高的水缸搬到门口,照着花椒的吩咐,打上水。
“把那里面的淤泥倒进去,留下一碗的量。”花椒吩咐着,边踩着凳从格子架中将一个棕陶敞口矮罐拿下。
人小就是不方便,花椒心下吐槽句。
矮罐中装下淤泥,放入水,后拿出带过来的睡莲,小株的栽入其中。
花珠也在旁帮忙。
大猴子学着样,将另外两株栽入缸中,又摆整齐莲叶莲花。
娇娇翘翘的两朵,一净白一淡黄,躺在脆嫩的叶间,瓣上还留着几滴水珠,更显几分润泽。
矮罐中的是一朵带着微粉紫的莲,摆在店口的架子上,照着几分光亮,更显生机。
而后,花椒又拿出几个竹桶,将大猴子提前买好的油布衬上,装小半层的水。妥当后,又将还未修剪的花拿出,与花珠大猴子三人坐门口修剪,各插入桶中。
“这是啥花?”大猴子剪着一株株有娃子脑袋大的,黄灿灿的花盘,看着颇惊,“跟个太阳似的。”
花椒赞了眼他,这比喻很形象。
“向日葵。”岂不就是跟个太阳似的?
这是花椒从山坳中寻到的,有一小片,甚是灿烂好看。不过她记得,似乎说向日葵是海外物种引进的,倒没想到能在山里找到。
想想,这个世界应当不能与上世的同日而语。
“向日葵?”大猴子咂咂嘴,名儿挺怪的。
“又名朝阳花。它的花盘永远朝着太阳转,而不会言语,意味沉默忠诚,爱慕。”花椒随口说道。
上世,她喜爱植物,有一段时间十分迷花草的花语,寻不少资料去背记。
花椒觉得,这世,她既然要卖花,也可以给予每种花草各自的花语,而作为一大卖点来推广。
收拾完向日葵,再又是一大捧的霞草,细碎的花朵嫩白开满枝桠。它还有个名字,叫满天星。
不过花椒更喜欢霞草这个名,当地人称之为瞎草。
花家人见我花椒将这整株连根刨回来栽种时,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连路牙子田埂上的婆婆丁都弄回来,弄啥也不奇怪了。
这霞草,在山间坳坳中也见过几回,偶有孩童就折了完。虽不如婆婆丁那些常见,但也不似向日葵那样从没见过的。
大猴子对着这些瞎草,有点一言难尽。不过对着掌握自己生死的主,也不敢露出半点不屑。
“霞草,纯净、关怀、爱恋,星点花朵似似夜空星,照亮黑夜,不可或缺。”
“那霞草就是意味纯净关怀爱恋,以及不可或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