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了足有两遍,共有八百七十六文,刨开那些鸡鸭猪大肠,米饭的费用,也净赚了有七百文。
至于劳力那部分……
“大猴子,给你每天五十文的工钱,可行?”花根心底估计翻,道。
一天五十文,一月就有一千多文,那是一两多银,算是很不错的了。
“都成,叔您说的算。”大猴子十分爽快。
不过,那一声叔,却把一众叫得一怔。花根也不习惯。
以前可没这么客气,都是直呼名或者称兄道弟来的,这突然高了一辈份,可不得不习惯么。
花椒在旁撇撇嘴,真是个打蛇随棍上的。
而大猴子,只当不知道他们的想法,后偷摸摸对花椒腆笑了下。
可不得敬着,这都是握他性命的姑娘的长辈,万一惹恼,最后倒霉的不也是他么?
说完大猴子工钱的事,花根自然无法掠过花椒母女,他亲妹亲外甥女。
不说花椒娘帮着忙前忙后,不得半点空,这菜式的想法方子那都是花椒弄出来的,自然不能漏去。
还有李大山带着几个小的上山打来的野味,底汤都有用。
“荇娘,椒椒,这挣的钱也有你们的份。”只是怎么分,花根略想了想,道:“挣回的这些咱对半分。”
“不行不行。”话才落,花椒娘摇头摇得就跟拨浪鼓似的。
“我不能拿,这些年都是哥哥你养着我,我尚都没报答,不过就做些小事,咋能要钱?不成,这事没得谈。”
花椒娘冷下脸,态度极为坚决。
花根动动嘴,倒不知讲什么了。自己从小看大的妹子自己了解,瞧那态度,就知这事谈不拢,真要争执下去,指不定得哭闹生气起来。
别看二十多都当娘的人了,脾气却依旧跟小时候那般,臭硬得很。
尤其是定下和李大山的事后,整个人又硬起来了。
“我晓得,话虽这么说,可是……”
“哥哥还说,是打定主意以后不认我这妹子了,是吗?”花椒娘瞪圆眼,怒道。
一桌人静似寒蝉。几个小的更收了呼吸。
花根没说完的话也噎了回去。
桌下,花舅母拧了花根大腿一把,“妹妹说的啥话,咱娘就你一亲闺女,咱就你一亲妹子,果子他们也只有你一姑姑,哪能不认。”
在花根说要将银钱对半分时,她是有些恼有些不舍的,但也清楚不能说什么,因为这些时候这些东西小姑子娘俩确实费不少心。可知道是一回事,面对现实是另一回事。
毕竟,谁也不嫌钱多。
而听小姑子这一番表态,心底松快的同时,也感动暖心。这些年的付出,是值当的。
“那哥哥就别和我外道,不说其他,就是这些年哥哥嫂子在我们母女俩身上花的心思精力都少,我做这些,也是应当。”花椒娘直言道,“至于说方子的事,那是椒椒琢磨出来的,我当娘的不插手不置喙,听椒椒的意思。”
始终是个极开明的娘。
“亲兄弟明算账,我这方子,就卖给舅舅吧。咱是亲戚,所以优惠价,等舅舅赚了钱,给我五两就算这事结了,往后不能再提。”
“至于说我跟果子他们去捉鱼虾,打野味,这些不能算。若舅舅非得掰扯清楚,那就从我出生开始的吃穿用度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