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寡妇自知再进不了牛家门,就想偷摸摸将自己的衣物体己银子拿出,再做打算。不然身无分文又无片瓦,可就难熬。
然而东西没拿到,却撞上了方氏,被大骂一通赶出门。在门口哭闹折腾了小半天,引得村人又看了波热闹,才算得了允许进去拿走几件换洗衣物。灰溜溜地离开。
去了哪,谁也不晓得。
她本就是家里遭难被王家买下的,后嫁去牛家。在这所有的一切都源于她在王家仆人的身份,和之后牛家媳妇的身份。但经如今一遭,那是一切都没了。
有人说,曾在镇上看到过牛寡妇,租了车准备离开去县里。
至于真假,那花椒就不知道了。
只是在家中花大娘几人说到时,听了一耳朵。即便牛寡妇落到这般境地其中不乏有花椒的功劳,但她并没有丝毫愧疚或同情,在她看来,那是活该。
细说起来,她和牛寡妇也算得上是有仇。之前使那种毒计来害她娘时,可没半点仁善,那自就怪不得她下狠手。
丑事的热度尚还未退下来,凡出门,总能听到。不过花家人几乎不去凑热闹,一来性子使然,二来,他们是真的忙。
铺子就要开张了。
花椒名下的那套铺子,一分为二,一半是花椒开花铺,另一半就是花舅开的卤肉铺。
因为铺子后头还连带宅子,地方够大,因此隔天下晌就将材料都运去了店铺,打算在那煮了,当天卖。如此就不用来回赶。并且煮那些东西的香味极浓,正好也给他们打个招牌。
这样一来,就得有人住镇上。
一番讨论后,最后由花根,花大娘还有花椒娘住镇上。本来花舅母是要去,只是考虑到她的身体,以及家里还有一串娃子,就留守家中。
镇上买的两套院子都已收拾好,大到桌床板凳,小到杯碗勺筷,一应俱全。
因着,花舅死活不愿住在花椒名下的那套院子里,非要拐回西五街去。
用他的话说,已经占了外甥女的半间铺面,还有后院洗涮烧煮,哪还能再住下?又不是自家镇上没房子,做不得如此霸道之事。
按他的意思,等赚钱后是要给花椒铺面租金,然后将清理烧煮挪到自己的院子里。
如此,省得将那套好宅子弄脏。也为花椒养花花草草腾位置。
细说起来,花舅当真是个难得的好舅舅,处处为妹妹外甥女着想帮衬,生怕占了她们半分半厘的便宜。
天还未完全沉,东边就挂上了一轮浅浅圆影。算日子,又到十五了。
花椒望一眼,打算等天色暗沉就进山去。算起日子来,已经有些天没晚上进山了。
隐有些期待。
转过身,与蹲在脚边的那头撞上。
“呜!”一声短促的低吟。
瞪着的铁锈色眼珠露出几分焦躁凶性,前爪在地上刨。
花椒蹲下,抬手拂过他脑袋,运转体内草木之息。
““呜——”
这下野狼平稳许多。
“怎么你体内的气血越发狂躁了?”花椒拧眉问道,“难道,是因为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