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拿起颗田螺,放嘴边“滋滋”吸起来。
这也是跟花椒学的。
花椒示范的是用竹签子挑,可轮到自己吃时,那都是“滋滋”吸的,吸不出来时才借用竹签子。
花果见着先还专程问了句,咋不用竹签子。
花椒白了眼,回道爽!
都用竹签子吃,那还有个啥劲儿?
看花椒一颗接一颗不亦乐乎地模样,花果花珠方圆跃跃欲试,一试验,果然比用竹签子吃来带劲。一时间,桌上“滋滋”声不断。而后李清凉,刘藉没禁住诱惑加入了其中。
主子都这般,那他们的小厮自也如此。
最后,一桌上只剩得刘逸,李清润两个,不,是三个,还有个刘逸的小厮。前者大约嫌难看粗俗,后者应是嫌脏手,至于说那小厮,当是非心所愿,不得不为而已。
看他吃个就望向他们的眼神,溢满了不可明说的羡慕。
桌上酸菜鱼片、肉蟹煲、爆炒田螺,还有盘兹烧鱼块,都是味重辛辣之物,因此凉拌黄瓜、炒豇豆、炒小白菜、野鸡汤那都是清淡留存食物原味的。
野鸡汤是昨儿吃剩下的半只做成,里头放了许多泡发的菌菇木耳,青菜粉丝,还有满满当当的汤水,因此鸡肉味已是极淡,汤面漂着的油星都没几颗。
舀一口汤喝,大约比白水要香些。若是平时可能遭嫌弃,但当下,却极受欢迎。
一顿午食,宾主尽欢。
娃子们的一桌上,每道菜都露底,大人们一桌的,也差不离,还剩些汤和田螺。不过方信且还有一搭没一搭地滋滋吸着。
见大家伙吃得都差不多,花大娘带着女儿又从厨房里端来一盆整个儿的河蟹,以及调好的酱料。一人分一只,倒些酱料。
有前头吃蟹块的经验,这次各自琢磨着,就将其八条腿先卸了。牙手竹签子齐上,挑那点微末肉吃。
又是一刻钟后,桌上终于消停了,只剩下一片杯盘狼藉,以及堆积如小山的壳。
捂捂肚子,当真充实。
只是,天热吃这些,真是一身的汗,发根都快湿完了。
忙忙碌碌地收掉碗筷,倒了垃圾,擦干净桌子,又端上一大盆熬得清清的绿豆汤,已经没了热气。
然后,又得赶回厨房洗涮。
瞧瞧,小半晌的功夫,是做了多好活!
花椒对方信他们那群不速之客表示十分的不满不欢迎。暗下白了眼,就拉上花果花珠去厨房帮忙。
“我不想去,正撑得慌呢!都蹲不下来!”花果不情愿地嘟囔。
“啪!”脑壳就遭一击,“懒货,你娘拖着身忙活半晌,身体可吃不消。不得让她去歇会?她一休息,就剩得婆婆和我娘,不累得慌?”
“懒货!”花珠赞同地点点头,白了眼花果,哼道。
花果:“……”又没说不去,那么凶做啥!我可是你俩的哥哥,要尊重,懂吗!
当然,这话可不敢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