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们咬我的,嗯?站好站好……尤其是你白点,你不呆家里看门,成天来和白脚厮混,家里进贼咋办……诶,轻点轻点……”
花大娘端着一盆刚洗干净的衣服从门外进来,见着这幕,乐了。难得见花椒如此幼气的模样。
“椒椒,你小心些,它们正牙痒,下口没个轻重,小心被咬破!”
“嗷——”花椒应下。
继续陪着玩,又引来花珠一道。最后在花舅母的几番催促下,姐妹俩才去吃早食。
每日必做基本功蹲马步的花果看得眼馋,却是只能羡慕。
“嗯,不错。”花舅拐着脚,慢悠悠走到花果面前,点头,“起吧,去吃早食。”
话落,本垂丧着气的花果猛地窜出,直觉眼前一晃,再转头看去时,人已经坐在屋檐下,端着碗,“呜噜哗啦”地吃得正得劲儿。
花根瞅着,嘴角弯起个幅度,比起月前,可说是天差地别了。果然大山没说假话,这小子在学武一道上确实有几分天赋。
正吃得欢,李大山带着两儿子进了门。
花大娘一瞅见李大山,乐得眼眯成条缝。
“大山来了?吃没?”
“吃了,婶子。”
“润哥儿凉哥儿呢?要不再吃点?”
“谢谢婆婆,吃饱了。”李清润开口,李清凉一如既往地扯个嘴角,以示回应。
听到李大山来了,在厨房里忙地花椒娘急急出来,将剩下没洗完的交给嫂子弄。
除了没办婚事没住一屋,两人天天见面,处一道,花椒娘自没有拘束羞怯,反倒似本该如此。
“吃过,果子几个打套拳,再随我进山一趟。”李大山与花根说了会话,道。
进山!
“我也去!”花椒第一个反应。
随后收得花大娘一个白眼,花舅他们也不大乐意。
“就知道进山,在家呆着,跟你娘学绣花。”花大娘一反平日慈和,冷着声道。
绣花?花椒扭了眉,而后讨好着道:“婆婆。我跟叔一起进山,还有哥哥们在,肯定没问题。”
但花大娘一反常态不答应,花椒也拧,不达目的不罢休,缠在花大娘后来,服低做小,好话一箩筐,哄得花大娘最后不得不应下。
得到准许的花椒长呼口气,好累,口好干。
“我也想去。”见哥哥姐姐都能上山,又剩下自己一个留守,花珠委屈地含了一泡泪。
“你去做啥?走路都不稳,上山不得滚下来?”花果嫌弃地开口。
被亲哥嫌弃的本来就含一泡泪的花珠,果断瘪嘴大哭。
于是花家小院里热闹了。
哭闹声,求饶声,怒骂声,声声不息。
花椒躲在一旁看看热闹,主要是看花果挨骂。
本哭得稀里哗啦的花珠也蹭到花椒边上,瞪着眼瞧,瞧着,笑了,吹出个鼻涕泡。然后“啪”,破了。
逃窜的花果无意间瞥到,没忍住,也笑了。
追打的花根见儿子还在乐,登时更火冒,脱下鞋子就朝着飞去。光顾着跑的花果没注意,“咚”一下,被砸到后脑勺,脚下一个趔趄,“嘭”摔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