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镇,我是不晓得他躲哪去。不过镇上倒有个地方可以去寻一下,说不定能找着。”大猴子缩在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以此克制这内心的兴奋,“土鼠有个相好,住镇西南大槐巷,是个寡妇,不过干暗娼的活,门口挂着个破得快掉的灯笼。”
想当初,就因为这寡妇,他吃了多少土鼠的亏?可惜,土鼠厉害,他再吞不下气,也得憋着。
那会,他费了好几个月功夫才查出来他们间的一回事,知道了土鼠针对他的缘由,而今,说不定能卖方家的个好,给自己讨些赏来。
想想,大猴子就忍不住要长天大笑,得了赏还能报下仇,他真是走运道了。
得了想要的消息,方信自是不会小气,告诉大猴子安心养伤后,又让方木另给了一荷包的碎银,乐得大猴子再也憋不住,一路露着个牙龈回去。
回屋后的大猴子,第一件事就是急着打开荷包,将里面的碎银倒在床上。
“哈哈哈……”压抑不住的笑声从喉间溢出,手指在那些块碎银上来回摩挲,上下抛,时而哈口气擦擦,时而斜张着嘴要一口,激动得两腮帮子颤栗。
“大猴子,你走运了......老子走运了......想我这二十多年,也有了一笔银钱,二十多两呐,二十多两......哈哈......”
大猴子自言自语自说自话,语无伦次,许久才算平复些心情,安静下来。这么一静,他觉得身上脑袋又开始作痛,这才乖顺躺下。
当然,躺下之前不能忘了将碎银重新收好安置,捂在心口。
过度的兴奋,使得刚恢复的身体又疲惫,没一会的功夫,便又些昏昏欲睡。
睡意朦胧间,大猴子低声呢喃,“这才是一小笔,等伤好了,再去将那救命赏钱讨来,想必不会少......方大爷可说了,一定不会少了我的赏钱......”
梦中,大猴子与娇嫩美人于凉月夜风下颠鸾倒凤,牛寡妇在旁瞧见,满脸失落后悔……
伴着鸡鸣狗吠、娃子跑闹之声,花椒睁开眼,从修炼状态中苏醒。
因为昨儿上山回得太晚,花椒被勒令不准上山,因此今儿就在床上打坐修炼。
当然,若是花椒我行我素地往山上跑,谁也拘不住,不过碍于花大娘几人不惨水分的关爱,花椒打算最近一顿时间乖觉些,省得伤了他们的心。
打开窗,攀着墙的刺靡将长枝探出窗外,耷拉在窗沿边上,垂落而下,远远看着,就似一匹绣着花的绿布。
阳光下,刺靡枝叶花边晕起一道清绿的光环。
花椒感受到了它的喜意。见它繁茂生机的模样,心下一阵舒畅,随手给它丢了一团草木之息。
可见的,刺靡又精神许多,花叶盎然。
花椒好心情准备离开,一根树枝从刺靡枝条间飞来,落在她怀里。
“我也要我也要。”霹雳嚷道。
“嗯?”花椒将起捏起,昨儿看着的还枯黑的外表,这会看去竟泛有光泽,“你精神了?”
“嗯嗯,精神,很。”霹雳语言表达尚且还不利索。
花椒用精神力感知一番,发现其果然已恢复,丝毫不见昨日的萎靡。
心念略转,花椒长叹,看来这棵怪异的树果然厉害,受那么大的伤,才一夜就恢复过来了。虽说有她异能相帮,但自己异能层次如何,花椒清楚,主要的还是它底子强。
倒不知那野狼如何。
能在那一场大火中被烧得皮毛不存依旧存活,也不简单。
花椒转过打算离开的步子,把野狼从简易窝里抱出。乍一碰,野狼猛睁开眼,呈攻击状态。铁锈色的眼珠泛出森森狠戾,喉间吟出“呼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