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老妇人年开始念叨着寺里和尚如何慈悲心善,帮助他家各种。
正说着,休息好的两女娃走了过来。
“这就是我那大孙女,连涟。”老妇人与有荣焉,介绍道。
连涟,两字乍入花椒耳中,炸得她耳畔嗡嗡,再听不清任何其他话语。然面上,花椒一沉不变,连眼皮都未抬下。
半晌,花椒听到自己的声音似乎遥远飘来,“我见过。刚就觉得熟悉,一直没想起来,原来是你们。”
不知这连涟可是她认识的连涟,花椒决定试探一番。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诧异看向花椒。
于是,花椒便将那日所见说了出来,“看来你病都好了。”
原来是那时见过,连涟笑笑。倒是老夫妻俩和那小丫头红了眼眶。
“让你们笑话了。”老妇人抹一把脸,擦去泪,哑着声道,“都是畜生,那胡串子,整就是个黑心肝,亲闺女都狠得下心,我家大丫命苦,嫁了这么个玩意儿……还说连涟姐妹是祸害,克星,将人赶出来......”
“奶,说这些干啥,咱还得做生意呢!人要见着你哭哭啼啼骂骂咧咧的,谁还敢来?”连涟拧了眉,安慰道。
“就是,老婆子哭啥。连涟姐妹如今回家陪着咱,是咱福气,不然成日家里就咱俩还闷得慌。”老大爷也劝道,“况且姐妹俩多能干,往后就是咱老何家的亲孙女,可不亏。”
老妇人忙点头,压下心底悲痛,“是是,你说的对,哭啥,我且高兴着呢!”
之后便断断续续说给花椒她们听那期间的来龙去脉。
反正没客人,也是闲着。
老人么,总想把压在心底的那些委屈那些事与人说说,也不管听客是谁。
况且花椒也是个很好的听客,听得认真,时时应和两句。
而花果他们,因为花椒不走,就陪着听会,全当听故事。别说,听听也觉得挺有意思的。
连涟在旁静静站着,从开始的排斥到后来平静接受,面上无多神色,只是目光常转悠在花椒身上。
花椒耳边听着,注意力却是大半都落在连涟身上,观察她的反映小动作。
何氏,老夫妇的独女,也是唯一一个孩子,因此从小疼爱入骨。到了该嫁娶的年纪,经人介绍便嫁给了胡串子。那时瞧着,也是个不错的年轻人。
那些年夫妻俩过得还算不错,可惜何氏福薄,成亲三年才得一闺女,两年后又生一闺女,偏偏还是难产。卧床才一年,便撒手人寰了。
胡串子守了一年,便又续弦,也就是如今的钱氏。
钱氏为人刻薄,打进钱家就对姐妹俩没好脸,只是先还克制着些。毕竟她是一寡妇,还带着一拖油瓶闺女。
可一年多后,钱有喜,生下儿子,就挺直腰杆,在家里指手画脚当道。
打那后,当真就是有后娘就有后爹,姐妹俩在家里的地位越发低下。吃不饱穿不好,还包揽大小所有活计,整就成了奴婢。
花椒那次在同真堂见到昏迷的连涟,就是着寒发热,又被钱氏带去的闺女推地上磕破头,导致的。
“那次姐姐差点就死了,幸好同真堂掌柜给的药,姐姐才能醒过来。”小丫头接过话头,兴致勃勃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