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你别急着否认,到底是啥打算,有啥小心思,你自个儿知道,我也清楚,大伙儿心里更是明白。这些,咱不费口舌,说那。”花椒一口打断,后指向墙角趴落的那摊刺靡。
时才,她已想到理由。
嫩白尚带哭红印记的小脸上露出几丝惧怕,紧抓李大山的袖子,“家里有蛇,好大一条,浑身都黑,三角头,还扁,两眼跟盏油灯似的,眼珠还是红色的,血红血红,吓死我了。”
花椒随意描述着,脸上一片惊恐的扭曲,带着哭意,“它还冲我吐舌头,好吓人。”
花大娘在旁,见花椒这般恐惧,又是一番心疼,从李大山怀里接了过去,“乖娃,不怕不怕,婆婆在。可有被咬?”
村里人听花椒的描述,纷纷说是扁头蛇。天热了,肯定是从山里跑出来的。
“没有,没被咬着。”花椒吸了下鼻,觉得自己重活一生,颇有戏精的气质。
“我当时吓得,随手拿了大扫把猛打,它掉头就跑了。钻进那些刺靡中,我害怕它再出来,拿大扫把一顿打,想着能不能打死。后来,我还从厨房拿了小盆热水浇。”
这样,就能给那些残败的刺靡,和地上的水迹找个理由。
“我也不知那蛇死没,又怕又累,就在堂屋门口坐着。牛杏过来敲门时,我才坐下没多久。”
所以,你所谓的面色青白唇色桑白那都是因为被吓着了。
这个借口如何?
花椒心底为自己点了个大赞,后抬眼扫向牛寡妇娘俩。
村人听是这个缘由,倒不住点头,合情合理,更有几个大胆的男人,找了根棍上前翻找。小心的同时,心底一阵唏嘘。
幸好之前自己没上前(上前时够小心)!
没翻到尸体,不过大家都觉得,那蛇定早跑了。
想想也是,蛇游起来多快,别说小娃子,就是大人都打不到,不过是可惜了这些刺靡,白遭罪。
“看来那扁头蛇是跑了。”
“不过家里还得仔细找下,弄些雄黄酒洒洒。”
“对对,得去山脚割点艾草回家烧了熏熏。哎哟,一会吃完早食就去割,家里得弄下。”
“没错,我家也得弄下,旮旯里整下,万一再有蛇,咬了娃子可就惨。”
“……”
一时间,众人的心思都转到驱蛇上,意动着想赶紧回去。
自也没人再提花家贼人的事。
牛杏没想到,一番闹得到的结果竟然是这样,她却成了不怀好意。要紧牙根,牛杏不甘心且愤恨。
“我,我是看到墙角有手脚印才敲门找进来的。”
总归她是存心不良,专程来看笑话,既然如此,那你们没道理就这么脱开。
讨论热烈的众人一顿,本欲离开的脚步也停下,看看牛杏,看看花家人,看看那摊刺靡,再相互看看,难道?
村民们:……原谅他们的好奇心,真的很想知道是不是有贼。
局势顿变。
牛杏弯起嘴角,看向花椒,眼中溢满嘲讽。
“你,你们,你们都在我家,家里干啥呢?”
软柔的声音,带着刚醒的迷蒙,以及满满的疑惑,如水波般漾开,惊醒一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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